次日,还没等天亮姜梓荞就醒来了。
带了个包袱绑在身上,里面装的是这两天她看书所制作出的零零散散的药物。
想起姜清清的那封情书,姜梓荞不由得叹了口气。
哎,这个年代的小女生追男生,咋也整的这么花里胡哨。
如果那个男的不是个好东西可咋办呀,姜清清又一直不肯告诉她那个人是谁。
说是什么她姜清清和那个人的红线要靠自己去牵,她要大胆一把。
其实姜梓荞心里还是比较无言的,姜清清交往的前面几个人里,要么是嫌太柔弱,要么就是嫌不耐看。
有一个长得不错,人也可以,能文能武的,可惜是个花花公子。
还有一个,虽然武力不胜姜清清,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就在姜清清打算把这事告诉姜鹏的前一晚,这个男的和别的女的滚床单了。
姜清清一气之下拉着姜梓荞到酒楼里喝了个烂醉,姜梓荞还记得那个时候是姜温澜去收场的,她先被带走了,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从那之后姜清清就一直不愿意和男人多接触,想要和她打交道的必须满足四个条件:
1.长得帅
2.打得过她
3.不花心
4.只钟情于她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姜清清又看上了个男的,说什么是整个姜澜里面她见过的最好看的,而且她那天在遮面比武上和那人打过,她打输了。
她对上人家的视线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人家了 。
当时姜梓荞听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什么奇葩理由啊!
姜梓荞打开看了一眼那封情书,文笔很细腻,词句运用也很优美,以姜清清这个武力胜文字的人能够写的出那样的书信足以见得非常用心了。
难怪昨晚池淮那么大个脾气,前面说不拿终身大事开玩笑,后面就被人家看到写的这么好的情书,不生气就怪了。
姜梓荞改完那封书信就去了国子监。
学子房。
章善正坐在柴房里煎药,一整宿都没休息过,现在两个眼皮子打架困的厉害。
姜梓荞过去看了一眼还有一盆水在旁边,看样子应该是章善为了避免打瞌睡而准备的。
“夫子。”姜梓荞很礼貌的行了礼,然后走到章善身边,“夫子,让我来吧,您先去小憩一会吧。”
章善顶着个黑眼圈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是谁,知道是姜梓荞之后才放心去休息。
姜梓荞一个人在柴房里这里跑一下那里跑一下,蹲下添柴。
转身,撞进某男主的怀里。
“为何没有来找我?”
池淮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刚起床还是其他原因,听不出这个人此时此刻的心情。
“嘿嘿~不好意思我忘了。”姜梓荞嘿嘿地笑着。
经过池淮一晚上的研究,这个时候应该开始表现自己的小情绪。
池淮·戏精模式开启。
某男主低着头,无声地抿着嘴唇,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这给姜梓荞看的一愣一愣的,“诶……?诶?那个,真的很抱歉呀,我那时急着来这边帮夫子打下手,然后见天还没亮所以没去找你。”
池淮:果真还是书籍最让人受益。
以某男主一晚上的研究,这个时候,面对这种单纯且可爱的小姑娘还不能直接放下面子来。
池淮默不作声,一只脚故意往里面收了一点点。
姜梓荞现在真的会有种她是罪人的感觉。
一个18的成年人在欺负一个15的青年。
“下次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小淮我向你保证可好?”姜梓荞继续说道。
池淮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还是书上教得好。
某男主依旧委屈巴巴地点点头,然后说自己要去看看两个属下就离开了。
的确是去找两个属下了,但其实是去叫两个下人找谭鸩鸠去了。
好戏开场了。
月妨楼。
谭鸩鸠正靠在软榻上,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摇着扇子,悠闲得很。
见司冥司法来,他依旧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司法走上前递给谭鸩鸠一封信,很不友好地说:“这是我们主子给你的,好好看看吧。”
谭鸩鸠虽然表面上没看出有怒意,实则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每个人的教导方式都不相同这句话是有实例的,一开始我还真不信,今儿个你们倒是给我讲解了一遍。”
这句话其实就是说池淮教下人都教不好,一点礼貌也没有。
司冥司法也没和他废话,递给他就离开了。
谭鸩鸠坐起来,原本的悠闲并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那封信里面,除了池淮写的还有两个扁平的小瓷瓶,不枉池淮自己做,这两个瓷瓶的存在可能两个送信的人都不知道。
信件内容:
池弦恒,池井。
就这极其简单的五个字,谭鸩鸠可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意思不就很明显了吗?池弦恒的血,池井的血。
滴血认亲。
谭鸩鸠和池井的关系池淮一直都知道,不过,池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