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把姜梓荞带了回去,一路上池淮都在提高警惕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所以姜梓荞并没有醒来。
把人放到床上细心掖好被子,池淮便离开了。
池府。
“池淮,你缠着我的未嫁夫人,你自己可有觉着不妥?”池淮刚走进去就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池淮攥紧拳头心里满是杀意但表面上依旧无表情地说:“并未觉得不妥。”
男人身穿一条墨绿色长袍,底部绣着几株黑色的竹子,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玉带,丹凤眼,高鼻梁,整个人都有种清冷感。池淮的长兄,池弦恒。
“池淮啊池淮,皇兄和你争了这么多年,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池弦恒依旧是那个态度对待池淮。从小到大,未曾改变,他和池淮就像是天生的敌人。
池淮也没什么大反应,反而是平平无奇地反问他:“你觉得,我和你,姜梓荞会更信任谁呢?”
依现在的状况来看,池淮明显的比池弦恒优势大很多,不过冥蛊族的预言,最后姜梓荞还是会选择池弦恒。
所以,池弦恒轻蔑地看着他,嘲讽道:“池淮啊,你是第一次如此的愚蠢,长老都改变不了的局势,你还想凭你自己改变?”
池弦恒所说的长老,也只不过是个空得虚名的长老,他们所知道的只不过是传说中的冥蛊族,而真正的冥蛊族有多强大,多可怕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的。
极强的预知能力,不过是他们所能行的技能中一个普通的技能。
池淮是冥蛊族的唯一血脉,池井表面上是没有选择池弦恒,实际上是利用池淮的能力去帮助池弦恒上位,然后自己除掉池弦恒上位。
池淮并没有说话,而是冷静地离开了。
池弦恒用扇子微微遮住嘴角,在他看来,这次的胜利者,还是他!
池淮这一晚上没有呆在池府而是等某些眼线放松警惕然后用轻功到了满兰院,依旧是翻窗进去,没一点声音。
月光透过层层云朵,铺在小姑娘熟睡的脸蛋上,小姑娘被闷的脸微微发红,池淮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应该是真的很热,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一脚把被子踢开了,站在旁边看着的池淮一下子就蒙了。慢慢地挪步到姜梓荞身边。
看着某个小姑娘又觉得冷抱着自己缩在那里,池淮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在姜梓荞的眉间轻吻了一下。然后帮姜梓荞盖好被子,细心掖好被角。
出去时,池淮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那里杵在窗边,久久不能回神。
池淮当真是觉得自己疯了,当时的感受还残留在他的嘴上。
回到池府,池淮也没急着入睡而是坐在书案旁提笔写字。
上面写了不少人的名字,都是池井曾经的对手被池淮除掉的人物。池淮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姜梓荞三个字并在前面画了一个三角形的符号。
而那三角形的意思就是:即将除掉。
池井既然喜欢拿他当杀人的利器,现在反他过来稍稍欺骗一下他总没有问题吧?
第二天早晨,满兰院。
姜梓荞依旧是被霜花喊起来的,前面的刘海往两边翘,姜梓荞没睡饱,眼皮子一个劲地打架。
霜花走到姜梓荞身边,被她那造型给笑的合不拢嘴。
“诶?霜花,昨夜可有人进我的屋子?”姜梓荞和个机器人似的扭头,她做梦,梦见有个大帅哥在她眉间亲了一下,由于太过真实,姜梓荞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除了霜花秋露,还能有谁进她的屋子?那窗户关的紧紧的,门口有侍卫,除了俩婢女时不时进来给她盖被子,还能有谁进来?
霜花以为是自己昨夜进来给姜梓荞盖被子吵到了姜梓荞,赶忙解释道:“公主啊,大概是我昨夜来时不小心吵着你了,我下次注意!”
姜梓荞回忆着自己做的那个梦,还有点脸红。
姜梓荞:果然是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有点过分了……
“嗯,没事。”
姜梓荞这么一说霜花才舒了口气,秋露带着姜梓荞梳洗好又和往日一般带着姜梓荞去国子监。
国子监门外,姜梓荞并未看见谢雨桐,心里正纳闷。
背后却响起某男主的声音:“别等了,她今日向夫子请假了。”
姜梓荞:???
“雨桐姐姐怎么好端端的会请假呢?生病了吗?”姜梓荞摸着自己的下巴在一旁小声嘀咕。
池淮就装作没听见径直往里头走,姜梓荞一边想事一边走,一下子没注意脑袋就撞门上了。
“疼!”姜梓荞捂着自己的脑袋。
霜花秋露赶紧带人离开去擦药了,留下刚坐好的池淮在原地发呆。
池淮:刚刚发生了什么?
再等人回来时,学堂里夫子已经开始教学了,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很憔悴,面色苍白,但依旧是往日的节奏上课。
姜梓荞一整节课啥也没听进去,就一直想着谢雨桐到底怎么了,看着夫子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估计这事不小!
一下课,国子监就任由学子们自己玩。姜梓荞当然没闲着,跑到夫子面前有些焦急地问:“夫子,雨桐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