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身上打湿了……”司法在一旁提醒池淮。
池淮收回刚才温柔的目光,冷眼看着司法。
司法:主子学会变脸术了?
司冥也无奈,手里拿着一套衣服。池淮接过衣服,走到学子房间里换好再出来。
原本坐在龙椅上处理政事的姜鹏,一听到姜梓荞落水,放下毛笔,大喊让人备好马车,带上了方太医。
姜鹏匆匆忙忙跑到姜梓荞那里。姜梓荞的脸被烧的通红,嘴巴一点血色也没有。姜鹏脸色阴沉,怒吼道:“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一听是姜鹏的声音。立马跪了下来。
“方才……九公主和殷公子落水了!”谢雨桐直接说了出来。
姜鹏绕开众人走到了姜梓荞面前。
“方太医!给朕过来看看满满。”
方太医小跑到姜梓荞面前,又是把脉又是开方子,大夫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方太医把开好的单子给了秋露,告诉秋露每天吃多少,要吃多久,再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退在一边。
霜花接过碗,用勺子舀了一点,轻轻地吹了一下,确认不烫了才喂到姜梓荞嘴里。
姜梓荞的本能反应就是吐了出来。众人一惊,夫子趁机把人都带了出去。
因为这事,国子监直接放假了。
姜鹏守在姜梓荞身边给姜梓荞亲自喂药。
见姜梓荞一直不肯吃药姜鹏觉得不是个办法,突然想到什么,下令道:“拿甜枣过来。”
秋露跑到桌子旁,把枣端了过来。姜鹏撕开一点放到姜梓荞嘴边。姜梓荞没有拒绝,直接咽了下去。
姜鹏趁机给姜梓荞喂药。
秋露/霜花:陛下这法子可真好……半颗枣就喝了半碗药。
很快药就喝完了,姜梓荞的脸没有之前那样红了姜鹏才放心下来。
姜鹏把人带回皇宫,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坐回龙椅上,姜鹏怒吼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只见从门口带进来一个浑身发抖的人,是殷帛。
“你有何居心?”姜鹏低沉的声音传在空中飘荡。
殷帛头也不敢抬起来,低着头盯着地板。
“儿啊,儿啊,你犯什么事了?”殷帛的母亲段兰火急火燎地闯进殿内。
段兰抬头对上姜鹏阴冷的目光吓了个哆嗦。
“陛下,帛儿他被别人推下水,一时半会儿冷的说不出……”话。
姜鹏也没等她把话说完,质问道:“那你说的就是满满故意推殷公子下水,不慎一起落了水?”
段兰立马反应过来姜梓荞也落水了,立马改口:“不……不是的,肯定是有他人推了帛儿和九公主的。”
姜鹏平生最讨厌说谎的人,本来还只是想罚一下殷帛,段兰自己要火上浇油,他也没办法。
“段兰,朕问你,你可亲眼瞧见了殷公子和满满被推下水?”姜鹏沉住气,但从声音里依旧听的出来愤怒。
段兰怎么可能看的到?但依旧不慌不忙地说:“臣妾路过时瞧见了!”
姜鹏一听这人还在撒谎用力地拍了一下龙椅,大喊:“放肆!”
段兰这一下可是被吓破了胆,瘫坐在地上,手在地上乱摸着,眼神装满了恐惧,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嘴巴打颤的厉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朕本念在殷将军的面子上只想轻罚一下殷帛,见满满和殷帛算是有缘才在殷将军的面子上给定了亲,看这样,这桩婚事就撤了。朕一向最讨厌撒谎之人。”姜鹏扶着额头继续说,“来人,带走,罚二十大板!”
段兰人都傻了,还没等开口就被人带了下去。
殷帛自然是不敢多留,也跟着出去了。
满兰院内,姜梓荞屋子里。
池淮先叫霜花秋露出去了,说是要在屋子里防人。霜花和秋露给姜梓荞喂完药,关好所有窗户,处理好杂事一起退了出去。
池淮蹲在姜梓荞身边抱着姜梓荞的手盯着她看了很久。
第一次,他会和个女人一样在别人耳边念叨。
“你怎么这么笨呢?别人要推你你也不察觉一下?之前不是挺厉害的吗?打的那流氓地痞疼的死去活来。这次要不是有人来救你,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早就冻死在湖里了。”说完,池淮把姜梓荞的手放在脸上轻轻地蹭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对这个小姑娘的所有行为都是轻轻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看到那个为他着急,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时候开始的。
又好像是那日她给他喂了一口糕点,那是他第一次被人特地注意,并且愿意分享东西给他吃。
这应该就是古人所说的一见钟情吧?
他知道,他作为一个敌国的皇子,心里有大事要成就,是绝对不能有软肋的,而那软肋更不可以是敌国的公主。可是,这就是命啊。
“小淮?小淮?”姜梓荞蹙着眉头,嘴里嘀咕着。
正在发呆的池淮立马把思绪拉了回来。
池淮立马回应道:“小淮在。”
姜梓荞像是听到了,眉头舒展开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