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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4 / 5)

女,若一个教师子女学习不好,考不上高中、考不上大学,那不止是丢他自己的脸,还丢爹妈的脸!季遥为了不给爹妈丢脸,背着沉重的心理包袱在努力。

好学生追求的是学习效率。夜里十点半,他们那十张八张卷子的作业也写了不少了。两人征得疲惫不堪的父母同意后,拿着吉他和小提琴,带着手电筒上了顶楼的天台。吉他到手了,吴望却有些下不去手来弹奏。在季遥鼓励下,为了不吵住高层的邻居,吴望轻轻拨动琴弦弹了一小段,然后把吉他抱在怀里,对着外面看了几秒,把吉他还给了季遥:“来,你拿着稳当。”

吴望沉声:“我的那把吉他已经粉身碎骨了。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回去了,家里会是什么样。”

怎么一把吉他都能让吴望瞬间伤感?

季遥偏了偏头,这是聪明人都那么爱伤感吗?难道这就是所谓“悲伤的快乐”吗?悲伤是真的,快乐在哪儿呢?

“你心里一定还藏着没和我说的事。”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奶奶虐待我的事情吗。有一次,大概是十三岁那一年,我自己一个人锁着房门在弹吉他,”吴望双手交叠趴在栏杆上,“却连弹吉他都是招惹他们了,拿着水果刀就破门,把我的吉他的弦全都划断了。你知道只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吴光不好好吃饭,把油水什么的洒了满地,我教训了几句而已。”

“人家说,相由心生,他们这么恶毒,长得应该不会太好看吧。”

“我带出来了一张全家福,还有我爸妈以前的照片。”

下楼的时候,季遥对吴望说:“雨果说过,哪里有阴影,哪里就有阳光。改了名字,以前的伤心事就别想那么多了。”

吴望走在前面,到平台上停下,回身对季遥说:“歌德说过,阳光越是强烈的地方,阴影就越是深邃。事有不可不忘者,亦有不可忘者。”

与父母道了晚安,他们却没有睡。季遥拿着吴望父母、没有吴光之前的全家福,还有吴光的照片,比对了半天,最后闷出来这么一句话:“怎么你爸跟你奶奶长得一点都不像的?”

“没有吧。”吴望右眉微微一挑,“人长大了会变样。你看这全家福,我那个时候六岁,再看现在,怎么也有点变化。再者说,我脑子里关于我爸的记忆不多,也没怎么留意过。”

季遥一脸严肃:“无论如何也是母子,再变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像吧。你倒是真的没怎么变,就是个儿高了,还是一张瓜子脸。”

吴望不语。季遥盯着照片里的吴影仔仔细细看,发现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吴影脸上有一道疤,长倒不长,可是很深,起和收的地方都看得出来应该是一些尖的东西划伤的,比如刀。

季遥有些难以启齿:“望啊,抱歉,我知道我不应该戳你伤疤。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爸过世的时候,你多大岁数?”

“刚搬家没多久他就走了。”

那就是七岁。季遥失望,七岁,能听到爸妈什么故事啊。“那你爸走了之后,你的爷爷奶奶都有什么样的表现?”

吴望皱着眉笑了:“你查案呢?你又不是警察。”

“说说。没准我真能推理出什么东西来呢。”

“当然是老泪纵横的了,不然还怎么样?”

“都那么老泪纵横?说清楚点。”

“我奶奶没特别难过,还安慰我爷爷说,没什么好难过的,生死是自然规律,既然是这个命,就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你的名字怎么起出来的?”

吴望被气笑:“没完没了了是吗?”但还是给季遥说了,“我爸说,遇见我妈是他一辈子的幸福,我妈给了他希望,我也是他的希望,就给我起了‘望’字了。”

季遥很有些无奈:“可是你这个姓啊,搭配望字好像不太合适。‘吴望’就是‘无望’,没有希望的意思啊。你爸呀,起名字有点太激动了,也不考虑一下加上姓来读会怎么样吗。难怪你也这么爱伤感。”

吴望无言以对,默默收好照片。

季遥心里大概有数,吴望为什么不受到奶奶喜欢,可能要牵涉到吴家三代人,这个故事没准还够一位作家写成一本书。虽然季遥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但是他并不感到高兴,反而为吴望觉得心酸。如果是他多虑,那最好不过。

“好了,是时候睡了,明天还是五点起来不?”

吴望默认。

熄灯。

入睡前吴望在斟酌季遥刚才的那些问话。聪明如他,默契如他和季遥,他完完整整地想到了季遥想到的东西。他把双手十指交握叠在脑后,眼睛滴溜溜转着,看窗外黢黑的天空,感叹自己的人生怎么那么戏剧,连家族都那么戏剧。想过个正常人的平静生活那么难吗?

他不愿再想这牵涉家族的大事了。想想自己的初三......吴望想,初三,就是辛苦了一年换来三年更辛苦的日子。国家给学生减负的政策要落实,恐怕还真得有那个十二年义务教育呢。这样学生们不用中考了,高中不读都不行了,大学那么多即便高考考得不好也好歹混个大专了,这就轻松多了,也能给国家多培养一点大学生,向发达国家迈进了。

现在考高中比考大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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