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老资历最老,论年岁他比王直还高。
王烈一听他也是这个态度,心中也有些迟疑。
“海神爷,为什么连你也这么想?”
严山老说:“如若是圣明天子在上,招安归顺或许可行,而这位嘉靖老兄,我老严看着实在不敢恭维。”
洪迪珍也趁势帮腔:“是啊,以臣之见,我们五岛可以学朝鲜、琉球、安南,只做大明的藩国,镇守东海,连年进贡,然而陛下绝不可举国入朝!”
毛海峰见严洪都站在自己这边,不觉心头大喜,道:
“君兄!
二位舶主说的极是啊!
请容臣弟仗义执言!
如今严党篡国,以权谋私,如今是国穷民也穷!
君兄知道么,光是严世藩这孙子的家财,数倍于明朝的国库积蓄!
这还只是个工部三品狗官!
再说胡狗儿这些年在江南贪污的钱,也是数额惊人,据说快赶上我江川城的府库了。
不仅如此,大明还养着几十万酒囊饭袋的皇室宗亲!
要是五岛宋国哪天升起了日月旗,呵呵,不敢想,真不敢想!
江川城府库的上千万两存银,都将落入明朝贪官的口袋。
君父二十年经营,分文不剩。
五岛英豪还得屈从跪舔这伙贪官!
弟兄们没有骨气的吗?
不要脸的吗?”
王烈听完上面的长篇大论,没有正面表态。
“毛海峰!”
“臣弟在!”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兄长,我在京期间,你不可引倭屠掠,一定要安抚好你手底下的人,若坏了君父大事,王烈必定铲平萨摩!”
“是,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