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话说王严洪李在这钱塘别院住了一夜,次日大早,王烈、严山老、洪迪珍便出发看潮,独留李绫烟在家,看守着王本固。
话说时近正午,李绫烟饭菜都备好了,却见王烈三人仍迟迟未归,心中未免担心。
“可别走得太远,中午回不来了吧?”李绫烟想到这里,便出门张望。
王烈三人早上出门,骑得都是高头骏马,此地山势平坦,唯钱塘一江翻滚而过,李绫烟想,他们要是回来,一眼便能远远望见。
可是,李绫烟翘首东望,等了半天,却也始终一无所见,正想转身回去,却见西边杭州城的方向,一骑快马正自赶来。
待李绫烟看清了那人的身影,不由心惊。
那不正是罗龙文吗?
李绫烟心想:“他怎么独自来此,正好,待本姑娘收拾了他,与王本固关在一处!”
这时,马上的罗龙文也渐渐驰近,见了李绫烟便道:“魔教妖女,可有看见大公子?”
李绫烟二话不说,身如飞燕,跃在半空,一条长绫飞出,这一下便把罗龙文带下了马,摔倒在地,还吃了一嘴的泥。
李绫烟走近他说:“罗龙文,你不是想抓我吗,今日我便杀了你,为我师兄弟报仇!”
罗龙文忙道:“哎哟,女魔头,今日你可杀我不得!”
李绫烟看着他说:“为何?你这狗贼倒是说个理由。”
罗龙文道:“有人要害大公子,我特来报信!”
李绫烟道:“快说,哪路狗贼要加害我师叔?”
罗龙文一屁股从地上坐起来,道:“嘿,你是白莲教的女魔头,又不是我大哥,这等机密,罗龙文怎能随便告知于你?”
李绫烟道:“你若不说,先一剑给你戳个透明窟窿,再看你嘴硬!”
说罢,用脚一踢,罗龙文腰间长剑脱鞘而出,落到李绫烟手,顶住了罗龙文的胸口。
罗龙文显然也不是怕死之辈,他知道今天出门遇上了李绫烟,逃也逃不掉,便坐在地上,毫不在乎死活。
“哼,论拳脚功夫,我可敌不过你,不过你若杀了我,王烈可就危险了!不信你试试。”
李绫烟被他怼的无语。
罗龙文继续说:“你这妖女,果有两分姿色,我大哥应该是看上你了,这才两次护着你,我昨夜带兵来时,便知你藏在此地,要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早给你抓去牢城,好生伺候了!”
李绫烟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什么,忙问:“说!你们对我师妹管碧彤做了什么?”
罗龙文眉毛一挑,漫不经心的说:“我还能做什么,自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然后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喽,你师妹她现在啊,在我那欢快的不得了,和我府里的下人们玩的可开心呢,你让她走,她还不想走嘞。”
李绫烟听到这里,泪水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啊——师妹,师妹!呜呜呜呜——”
罗龙文嘻嘻一笑,问道:“怎么样,女魔头,听到这个消息,就问你欢不欢喜,高不高兴?”
“你们这群畜生,我先杀了你!”李绫烟说着举剑又要刺下去。
“住手!”
李绫烟听到王烈一声喝止,抬头一看——
只听到不远处,王烈、严山老、洪迪珍三人策马飞驰而来。
“师叔,他们……他们……”李绫烟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管师妹给他们糟践了!”
王烈下马,对罗龙文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含章,你怎么来了?”
洪迪珍也下了马道:“罗老弟,不会是昨晚的酒还没喝够吧?这也到饭点了,快进屋,一边吃酒边说!”
罗龙文一听喜道:“好好好,那就边吃边说!”
李绫烟却不乐意了,提剑怒指罗龙文道:“师叔,让我杀了这狗官。”
王烈按住李绫烟的手背,道:“不可,罗龙文是自家兄弟!”
李绫烟满脸狐疑的看着王烈。
罗龙文站起来,对李绫烟笑道:“你看看,还是大哥护着我!”
“师叔,为什么不让我杀这狗贼?”李绫烟质问王烈。
王烈说:“绫烟姑娘,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过你放心,含章既然窥破此中关节,管师妹应当没有大碍。”
罗龙文笑道:“那必须啊,大哥的女人,我怎敢碰,换了别人也不行啊!”
李绫烟这下听得一头雾水,没搞清楚王烈和罗龙文唱的是哪一出。
王烈说:“呵呵,好在昨晚演技不精,给你察觉了端倪,含章,你可真是个人精啊,怪不得军门这么喜欢你。”
罗龙文谦虚道:“诶,大哥,你想啊,小弟我两次抓人,遇上的可都是大哥,这人我还敢抓吗?这人我还敢要吗?”说着,罗龙文转头对李绫烟道:“大夫人,您放心吧,小夫人现在,嗑着瓜子,啃着蜜饯,好着呢!不过大夫人生气的样子,可还真好看哈,要不,把剑先还给我,我去杀只鸡,也给大夫人补补身子,消消气?”
单听罗龙文这么说,李绫烟自然不信,但就连王烈也认定了管碧彤没事,她多少也放下了一点忧心,将宝剑丢给罗龙文。
王烈三人一路说笑,引着罗龙文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