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生在这时帮腔:“爹,何必跟他们废话呢,余潇给脸不要脸,那就不用再追问她的意见了,先把这个叫陈风的给卡擦了。”
他的手抹了下脖子,余潇看的心惊胆战,有了燕京柴家的助力,她的哥哥和父亲,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密谋要取陈风性命。
她气的哽咽,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这一切皆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摊上这样的家庭,她早就和陈风顺通无阻的走到一起了。
余德淼眼看在这里讨不到好处,愤愤的撂下一句话:“余潇,这是你逼我的,你不是对他情深义重吗?你就等着看他暴尸街头吧,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也不用去死。”
直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散开,余潇轰然倒地,她眼角还噙着泪水,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把无辜的陈风牵扯到这件事情中。
她一点也不怀疑,父亲想要陈风死这件事。
余德淼的心狠手辣,余潇是见识过的,连亲女儿都能兵刃相见,更何况是无亲无故的陈风。
她好害怕明天陈风就会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在东川街头的某一处,光是想想,余潇的心都要碎了。
陈风不发一语,他正在努力回忆,自己有哪些能动用的力量,原本看在和余潇有血缘的情分上,他想放余大生和余德淼一条生路。
这俩货蛇鼠一窝,还要逼自己去死,那就先送他们下地狱!
“陈风,我们远走高飞吧,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我就不信天下这么大,他们能无孔不入,也许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忘记有我这个闺女,就是委屈了婉欣和梦曦。”余潇深思熟虑过后,只能想到唯一的办法。
她的私心致使她和陈风走到一起,眼下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最好的方法就是逃跑,燕京柴家的眼线再多,他们乔装打扮一番,应该也能平安的度过几年生活。
她的积蓄和陈风的钱加在一起,够普通人潇洒八辈子了。
可陈风又岂是轻易会认输的人,更何况彭婉欣和唐梦曦的商铺都在东川,他的潇湘集团和朋友也在东川,东川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逃,天下之大他却找不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倘若被找到了,又要如何收场?
打从一开始,陈风就没想过要跑路,他搀扶起失神落魄的余潇,默默的朝外走,金疮药还没研发完成,他就一步也离不开东川。
只是这么多原因,他一口气没办法解释的明白。
余潇看出了陈风并不想走,哀叹道:“你要和我爹死磕到底,我就和你统一战线,共进退,无非是……”
她说着说着就落下眼泪,被抓回去结婚,而且是和她最瞧不上的柴振岳。
陈风安抚着她,一路驱车来到茗英酒店下榻,他并不知情的是,余大生和余德淼也住在茗英,因为东川名号最响的是茗英,这俩人刷着余潇的卡,又贪图享乐,自然是不会让自己过的苦。
余潇打量四周:“你到茗英来做什么?我们不是应该回潇湘集团吗?”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陈风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他径直走到柜台,招待人员几乎都认识陈风的面孔。
大堂经理更是直接热情的上来迎接:“这不是陈先生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次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吴经理吩咐,只要是您来,必须给您安排到位。”
余潇也是茗英的常客,当听到大堂经理这么说,略显诧异,吴经理和陈风又是什么时候挂上钩,听着意思,他们的关系还不浅啊!
陈风忽略了那些客套话,单刀直入:“麻烦你带我去见吴经理,我有事私下和他商讨,我很急。”
既然是座上宾,大堂经理就直接拨通了吴经理办公室的电话,没一会陈风就见到了吴经理,他来不及寒暄,直接说道:“吴经理,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陈风成长速度之快,吴经理心里跟明镜似的,当听到自己能帮上他的忙,自然是满口答应,当然他还留个心眼,询问道:“只要陈先生你张口,吴某我绝不推辞,就是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如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吴经理有心无力。
陈风将起因经过简单交代了下,当说到对方的背景来自燕京,吴经理罕见的愣住了,他面露难色:“陈先生,茗英和您交好,但他要是燕京的势力范畴,我一个人还真不能妄自下决断。”
即便和陈风的私交再深,吴经理也不可能赌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他回到办公室里传了封邮件,收件方仍然是从未露过面的茗英真正的主人,对方很快就回复:你意下如何?
依照吴经理的意思,那当然是要帮衬陈风一把,不仅是看重这人的前途无量,还有一层是两人走的很近。
于公于私,背后的金主能帮,自然是要帮的。
吴经理慷慨陈词一番,就得到一句回复:你的建议很不错,既然这样,往后就自行做主,不必多问。
他想了想,回复:我只是代为出面,茗英的主人永远是您,无论是谁也无法变更这一点。
吴经理时刻谨记打工人的初心,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