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眼神中尽是茫然,她搞不懂陈风为何如此自信,他根本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多大的势力,但是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燕京柴家的人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找到她的准确位置。
“你爹不是来了余氏集团么?他都大老远专程来见我这个女婿了,我还能不给他面子?走,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没耍完。”陈风穿上外套,就拉着余潇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一路上,余潇忧心忡忡,事态变得严重了,如果仅仅是柴振岳本家和父母的压力,她还可以勉强应付的来,突然掺和进燕京的宗族势力,她一人之力,完全不足以抵抗。
为了保全潇湘集团和陈风,余潇吵着闹着要下车,她不希望陈风一路打拼来的成果,一夕之间就覆灭。
陈风猜中了她心中所想,在下车前说道:“你可想好了,中了他们的圈套,你就要嫁给柴振岳那个纨绔,把你辛苦创下的余氏拱手相让,你甘心吗?”
余潇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的,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她那点财富根本不能够与之抗衡,同理,陈风有钱,也不能代表什么。
她咬着牙,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潇湘集团只要还有我的股份,余氏让出去,又能如何?”
至于柴振岳,家里硬是逼婚,她就以死相要挟,让柴振岳配阴婚去吧。
陈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那么犟呢,我都说了我能够摆平一切,你以为燕京柴家帮了柴振岳一回,就不会帮他第二回?血浓于水,他们不会站在你这边。”
这一番话让余潇醍醐灌顶,现在她示弱了,就是向柴家和父母低头,下次他们只会做的更过分,况且父亲重利薄情,哪怕自己真的死了,他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只会庆幸再也没有人,当儿子的绊脚石了。
又或许,为不能得到柴家的协助,而感到遗憾,总归自己的死,换不来什么。
见余潇的表情有些松动,陈风趁热打铁:“我什么时候有骗过你?你都把人交给我了,信任难道就不能给我?”
话虽如此……可她的心里有太多的顾虑,不过陈风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愿意和她同舟共济,着实让余潇感动。
她不能辜负心上人的一片痴情。
大不了就是重头再来,她有能力,陈风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起码不会饿死,燕京的手伸的再长,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
“陈风,谢谢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硬碰硬,我父亲他肯定是提前和柴家打过照应,在东川也有他的力量,我们小心为上。”余潇再三叮嘱。
陈风点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丑闻平息。
舆论导向如果不能逆转,口水都能淹死一个人。
余氏集团的前台处,余德淼和余大生两人一左一右,打砸抢摔,摆放的花瓶和文件散落一地,前台小姐的眼圈都红了。
见此情景,余潇气愤的想冲上去与他们争辩,在自己的公司里闹事,还欺负手下的员工,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
陈风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按兵不动,在远处看看余德淼究竟想怎么做。
余德淼的五官端正,尽管人到中年,还是能依稀在他身上看到年轻时帅气的影子,这张脸和余潇有七成相似,除了眼睛。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余德淼眼神中的暴戾和阴狠,能反映出这人的城府至深。
余德淼摔了一圈,累的叉腰:“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还是不说,我家闺女在哪儿?你把人藏到哪儿去了。”
“我是她亲爹,这个公司未来是我儿子的,你就是个臭打工的,敢蹬鼻子上脸,不说是吧?儿子,给我狠狠打!我看这个臭婆娘的嘴,究竟有多硬!”
就在余大生撸起袖管,准备左右开弓时,迎面就是一记耳光,他被抽的愣在原地,害怕的捂住脸的前台小姐也傻了眼,她认得这位先生,是在公司存亡之际,入股的大股东!
“叶先生,您来了,余董你快走吧。”
经过刚才和余家父子的对峙,前台小姐知道这俩人都是不讲理的货色,颠倒黑白的功夫一流。
和他们扯皮,绝对是扯不过的。
公司的安保人员被余家父子带来的打手们,打的鼻青脸肿,手机被抢了,座机电话的线都被拔了,现在没有他们的允许,谁也不可能踏出这道门半步。
谁能预想到,待人处事极为宽和的余董,摊上这种父亲和哥哥。
余潇顿时百感交集,她最亲的人在伤害她,维护她的人却是一群收工资的属下,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更可悲的事情吗?
她为前台小姐披上外套,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保安们,厉声呵斥道:“你要是再敢胡闹,我就和余家断绝关系,你以后不再是我爹。”
向来温顺的女儿公开和他叫板,余德淼气炸了,还没等他发话,余大生就指着她的鼻子叫嚣:“你说断就断?我爸辛辛苦苦供养这个家,供你上大学,你却在外头瞎搞,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东川靠身体上位吗?”
“这个公司的赞助是怎么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