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光头壮汉犹豫间,烙铁片已烧成通红,被李右取出来。
“老子要先烫左耳再来鼻子,接着是左眼,然后是脑袋,最后在封那张臭嘴。”
李右走得不快,是故意要恐吓偌越。
偌越望着发红的烙铁片,瞳孔极速收缩,张嘴想求饶,想到李右说自己长着一张臭嘴,就赶忙吞回去。
但是不说话,如何能避免悲剧呢?
最终还是开口了。
“早干么去?”
李右走到偌越面前,故意把烙铁靠近,让偌越感受可怕的高温,冷笑道:“身为阶下囚还敢还手,就该想到会激怒本少爷,只能是死!”
“没有,我没能力还手啊。”偌越下意识脱口而出。
啊~
李右尖叫着,一改恐吓的顺序,把老铁片朝着偌越印下去。
“李总。”
两个壮汉还是开口了,毕竟按照计划是让偌越出去宣布自己背景,若是真把嘴巴给烫坏,还怎么执行。
李右跟程意是一起长大的,结果背锅会是他们。
“滚,不要以为有程意在,老子就开除不了你们。”
李右可不是听劝的主。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后,最终选择作壁上观。
“李老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偌越还有好多事要做,真不能让嘴巴出事,哭着求饶。
可惜,求饶还是眼泪,对于上头的李右来说是助推剂,其发出怪异尖笑,手里抓着铁杆,让烧红的烙铁片,一点点的往偌越嘴巴靠。
距离不到十厘米时,可怕的高温就让偌越嘴边小胡须,瞬间燃烧殆尽。
偌越脑海里闪现嘴唇被烧画面,鼻子恍惚闻到焦味。
没有嘴,如何鉴定解说,没有解说的话,孤儿院那些孩子们怎么办?
救过自己命的寺庙老和尚们……
很多的事,都等着自己去赚钱担起责任。
偌越不想死,他大声请求着老天爷开开眼。
“再说一次,阎王也挡不住少爷想杀人,哈哈……”
李右张狂的笑着,今日若不能好好招待眼前的废物,他可是要抑郁的,以后抱妹子都会没感觉。
笑声中,老铁片又靠近偌越的嘴唇一点,他脸上有蒸汽冒起,是眼泪被高温烘烤后产生。
偌越万分后悔不听师父的话,见十万就忘乎所以,哭得更厉害,满脸被蒸汽包裹。
“拦住。”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李右闻言手顿了下,并扭头看向大门。
说话的不是两个壮汉,至少在李右视觉中是如此,同时一道身影从大门窜入。
砰!
眨眼间,李右腰部被击中,人飞出去砸在墙上。
出手的人是个独眼,长得一米八出头,灰色道袍是夏装,能看出来身体很纤瘦。
“大胆!”
“李总!”
两个壮汉这时反应过来,双腿一蹬双双从两米高的台阶跳下来,落地直奔砸地上没声响的李右所在地。
“呀,竟然是二战时期类似的私刑房。”
门口出现个八字胡,带着厚镜片的四十岁中年男人。
没了高温眼泪也不用被蒸发,偌越闻声扭头:“是您。”
“之前是化名,其实我叫吴德,救你的人是我大外甥。”中年男走下台阶边说。
地面上独眼道士斜眼:“去你大爷。”
两人自然是请胖道士‘整容’的陈风、金标二人。
此时。
光头壮汉检查,发现李右还有一口气,一个抱起来去医院,一个握紧拳头要拿下金标。
“小心点,看着不像是华夏人,你那些武术套路不见得有用。”陈风提醒道。
“罗斯远东出身的特种兵,我以前对垒过。另外武术不是花架子,只是舞台上不能演。”
金标说着举拳迎上去。
陈风放心,来到偌越面前,低头看着对方几乎被铁链捆得看不见的左手,道:“没想到还能看到九灵雾松重现江湖。”
“您到底是谁?”偌越满脸都是疑惑。
“我?等下,该不会……”陈风看向跟壮汉激烈打斗的金标。
吴德,是真实存在过的人。
一位爱贩假货,被全国各大古董铺拉进黑名单,死了二十多年,抛妻弃子,吴青丰的爹,也就是金标唯一亲娘舅。
所以刚才金标看似不满,实际提醒不要乱冠名,免得惹麻烦。
从偌越的反应来看,是认识吴德的。
陈风扭回头,问道:“吴德是你什么人?”
“师父,我师父。”偌越一点都不回避。
“我了个去,说说什么情况。”陈风追问。
偌越解释。
他本是九灵市福利院一员,十岁在院外小树林,遇到一个受伤的大叔,对方要他跑腿去要点买药。
后来半个月相处,两人越来越熟悉。
等大叔伤势好了后,就跟福利院说要领养。
福利院里女娃还可能是健全,男娃基本上身体都有问题,难听点就是累赘。
所以有人要收养,福利院求之不得,手续不全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