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的相信是好事。
可唐梦曦目前的能力水平,还不足于应对三个有仇的大佬。
此刻还没想跑,完全是死去的唐震遗志在支撑。
曹杨在曲刚点出,北江和唐家恩怨后,接着道:“唐小姐在被赶出家族,还竭尽所能想帮助,哥几个很是佩服,但唐小姐不要以为我们好唬弄。”
哼。
蒋鲁冷哼以对。
郭书伟皱眉,情况比想象的棘手,明显的北江想借机发难,如此一来其他竞争城市,表面上都会支持。
他知道唐梦曦扛不住,赶紧拿出手机在桌面下发信息。
老婆还要不要。
这头陈风收到信息,嘴角抽搐,事情比预想来得还快,收益算是最差的那种。
“赶紧回信息,愣着做什么。”金标凑近扫了眼手机催促。
陈风回神给方念慈拨去电话。
“圆缘镜有消息了吗?”
“大清早的,口气别那么重。”
“有屁快放。”电话那头方念慈,没有一点得道高人的样子。
陈风眼皮一翻,道:“这次大会我不出头,不管是个人赛还是团体赛。”
“敢言而无信,我下山去抽你。”方念慈说完就挂掉电话。
“没点合作应有的态度。”陈风对着手机抱怨。
金标着急追问为什么不说具体。
陈风不想解释。
昨晚他睡到一半做噩梦醒来,就给方念慈打电话,让对方把底线画出来,免得唐梦曦受苦,结果被要了很高的价格,一时接受不了,就想着豪赌一把。
金标不依不饶追问。
他没好气简单讲了下来龙去脉。
“我就说,你丫恨不得天天给大嫂当跟屁虫,怎么可能丢下不管。”
金标摇头叹气,道:“可惜老天不给面子…不对,你不是答应大嫂大会时当临时工…”
“凉拌。”陈风耸耸肩。
这时,他目光从一个摊位扫过,被一物件给吸引住目光。
这是一个瓷器摊位。
摊贩背后是礼盒店,不会妨碍生意没被驱赶,状态比其他人悠闲,坐在竹椅上眯眼扫视来往行人,也不吆喝。
陈风俩人走到摊位前,摊贩甚至不带看一眼。
“不想做生意,这人。”金标凑近小声嘀咕。
陈风没空回应,蹲下扫视一圈做足样子,随手拿了个瓷碗翻看。
瓷碗是粉彩瓷,描绘景物为牡丹。
很普通,但陈风还是多看几眼才放下,紧接着拿起一个陶罐翻看。
摊贩看似不在意,不经意间偷瞄着,以为没被发现,其实金标注意到了,并咳嗽了下提醒。
陈风听懂暗示,认真观察手里的药瓶。
华夏作为瓷器发源地,自古就不缺量,所以纵使精品不少,但往往很难勾起行家们兴趣,特别是临时摊点。
药瓶就是一件现代工艺的废品。
若非要演戏让摊贩轻视,他连看一眼都不带。
“嗯,是普通白瓷。”半响后他作出判断。
摊贩眼睛闪过一丝蔑视,却笑呵呵道:“小哥好眼力,确实是普通货,但技艺属于古法烧制,釉色光滑内壁平整,为宋元外销货,放大店里也能挂个几百。”
几毛我都不要。
陈风心里冷哼着,放下药瓶拿起杯子。
杯子通体发白,高五厘米出头,杯口外翻直径有六厘米左右,整体朴实,跟超市货架上随时可见,一个一块的茶杯没区别。
然而,这就是陈风的目标物。
在刚才他乱扫时,眼睛被一阵晕光闪了下。
摊位在人家商铺屋檐下,太阳在屋背,所以肯定不是日光造成。
他拿着翻看,并打开天眼,见到瓷釉面白中微泛红,整体温润,没有一丝裂痕。
紧接着信息出现在他双眼前。
明洪武十年,刺桐海商俞源来东川开拓市场,特意从家乡带来泰白瓷茶具一套,赠与当时东川知府黄景庆。
茶具为俞源亲自画形,老工匠捏胚烧三炉而得整套,共有茶杯五只、茶壶一个。
俞源题名‘景星庆云’,寓意收礼人福星高照,祥瑞傍身。
黄景庆收到后十分喜爱,摆在自己书房,只要有访客必取出共赏,之后升官也一直携带身边,死后带入坟中。
民国十五年,北江有盗墓贼挖出,几经他人手,而今只剩下一只,其余下落不明。
“这白瓷乃是细款的,和普通人使用粗款不同,只有官家才能使用,釉色光滑无裂痕,市面上叫价高的,全是这类型……”
摊贩给自己物件增加筹码,就是说话时跟拿低薪的临时工一样,很机械。
金标调侃道:“该不会是摊主有事,您帮忙看管的吧。”
“瞧您这话说的,买卖自由,我要是跟其他人一样热情,怕不是看作是吹牛。”摊贩回道。
金标点头道:“老板还真实诚,那价格如何,这杯子。”
“今天是第一单生意,给二位爷打个折,就三千八。”
“就这?超市里更为精品的白瓷多如牛毛,一整套上千块都是高档货。”金标指着瓷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