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慈叨叨一堆,看似怀念老友,指责当年人们不识人,乱传谣言取外号,实则在指桑骂槐。
陈风开始还无所谓,越听越不淡定,毕竟谁不喜欢被形容成猪狗不如,背叛好友的人。
只是刚赢得里子,不能发作。
半响后。
方念慈终于骂爽,让他带着符纸,还有装着彩翼流光灯盏的盒子赶紧滚蛋。
物件本来就不是陈风自己想要的,所以重新包扎好后盖上,叫唐梦曦收着。
“以后每个月都要进账,不需要你上山,直接和青丰汇报便可以。”方念慈说道。
“是通知。”陈风拿走符纸纠正。
方念慈闭上双眼不说话,怕自己又动了嗔怒。
“老婆……”
“我,这东西…我…”
唐梦曦心惊肉跳,要知道彩翼流光灯盏,底价两个亿,都不用拿去卖,放着等北江人来求购,就获得天大利益。
没想到陈风真是物件说给就给,眼皮都不眨一下。
“来见老牛鼻子,本来就是想知道物件信息,现在皆大欢喜,激动是应该的。”
陈风故意模糊问题。
唐梦曦知道在继续纠缠,就显得矫情了,只是暗暗把恩情记住,并说明自己在正式比赛前不能下山,麻烦陈风帮忙看店了。
陈风还想说点什么,递进夫妻感情,被吴道长上来一把提起来带到大殿。
“表哥,我老婆麻烦你照顾了。”落地后陈风表情凝重道。
“在前山连名带姓的喊,现在有求就攀亲戚,要脸吗?”
“不要,再说你一出家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陈风冷哼道。
因为金标,他跟吴青丰也算是熟识,只要不是大利益冲突,说话不用遮遮掩掩。
吴青丰也没跟他计较,反而询问是否吃斋饭再下山。
玄武庙的食堂,菜做得很好,因有一半火居道士存在,肉类并不少,以前和金标没饭吃,都会过来蹭,一想起味道,就他流口水。
然而正想开口答应,屋里老道士双眼幽光闪闪,只能把话吞回去,改口自己家里有事。
“那贫道就不挽留了,郭会长很熟悉山里路况,贫道就此止步了。”吴青丰说道。
陈风三人便告别离开。
等离开居士殿,金标吐槽:“你真是败家子,二个亿说送就送。”
“两亿换金雅的消息……”
“十个亿我也愿意。”金标脱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陈风冷哼道。
走在最后面的郭书伟,盯着陈风后背眼光闪烁。
古董圈是名利场,爱情一直都是贵重奢侈品,也不完全绝迹,但‘妻奴’自古难见一个。
想不明白,陈风到底为什么那么心甘情愿,入赘唐家三年,可没过什么好日子。
难道是特殊癖好?
“老哥想什么呢。”陈风转头问道。
“哦,我被震撼了。”
郭书伟感叹不已,道:“面对泰山大佬淡定自如,别说老弟的年纪,比我年纪高能力强的,此生我都没见过。”
金标也觉得,陈风真是胆大包天,谈条件还敢挤兑。
陈风负手走在石板路上,遥望着周围群山,道:“身份地位确实差距很大,但需求与被需求才是刚才谈判的关键,低声下气只能吃亏。”
“这话也就老弟说的出来。”
郭书伟苦笑,能被圈中泰斗请求,多少人求之不得,哪还敢提条件,还是三番两次。
金标点头。
“我有天人之姿,秉承运气而生,自当……”
陈风一阵胡说八道,把金标、郭书伟给整麻木,不再提及居士殿的事。
这次他们走的是大路,很快就来到前山。
此间已临近傍晚,香客却更多,大殿广场一米多高的香炉插满香,还燃起明火。
从香客们祈祷词,能听出来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鉴宝大会,有人想获得名声、有人想要生意兴隆等不一而足。
此间香炉前,有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插香后就和其他香客不一样,也不再去大殿门前软垫跪拜,而是望着大殿沉默。
陈风三人从大殿侧边走出来,立马就看到了。
“曲刚孙女曲幽幽,年纪二十,儿童时期表现笨拙,于初中毕业后突然冒头,之后大小鉴宝场次上千,无一败绩,被誉为当代北江公主。”
郭书伟停下脚步主动介绍。
陈风两人跟着停下。
金标盯着香炉位置的曲幽幽,砸吧嘴的道:“比肩道光年间北江古董大收藏家,后来民国时期做三届总协会长的任玥吗?”
“是。”郭书伟点点头。
陈风想到唐梦曦说几天前去下战帖的事,眯起眼道:“有趣。”
“有趣在哪儿?”其他俩人立即询问。
“天赋比肩北江女王青年时期,却能不急不躁按照规矩,先下战贴再报仇,可想而知心境何等了得,而玩古董最怕的是浮躁。”
陈风面色淡然,顿了下道:“唐家那群歪瓜裂枣还不当回事,真替他们着急。”
“没看出来。”金标揶揄。
郭书伟暗暗点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