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一时无言。
唐家渣人品,还真是祖传的。
民国时虽规定一夫一妻,但有钱人依旧保留着多妾习俗,地位也是被公家承认的。
唐家打算整体迁移东川发展,就因一个莫须有的流言,就把母女留在当地。
以当时纷乱的时局,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还带着个小女孩,可想而知多艰难了。
太不道德了。
他怒气都挂脸上了。
这时,郭书伟又透露,三十年前唐家主持对曹杨、曲刚、蒋鲁挑战,后来背了锅,觉得事太大扛不住,一度把责任推卸给唐玲。
陈风一听直接炸毛:“会不会太无耻了。”
“我也是刚听两位宗师转述的,说是当年唐玲匆忙卸任会长,一度被逼到全家走绝路,是二位宗师公开支持总会纳入,才得以幸免于难。”
郭书伟又揉太阳穴了,接着道:“之前协会开会,想着把事限定在小范围,现在看来北江同行,是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宰一个唐家肯定不消气。”
“找到八宝白羽玲珑塔,以东川同行相赠,能否缓和?”陈风问道。
“是个机会,但那物件毫无音讯。”
郭书伟放下手倒茶递了一杯给陈风,道:“之前你开免提我不好说,现在……”
“老哥请说。”陈风赶紧表明立场,不介意老婆不被信任。
“柳越红有个女儿,是跟唐老亲妹妹所生,物件消失时,其也跟着不见了。”
“这事唐老头知道吗?”陈风追问。
“应该不知,否则唐家不至于衰弱成这样,消息拿去市场也能换不少钱。”
“有趣啊。”陈风怪笑。
郭书伟皱眉,自己都头疼死了,这老弟还笑得出来,于是吐槽道:“你也是东川古董行业的一份子,笑那么开心不合适吧。”
“老哥误会了。”
陈风赶紧说明在彭家村遇到的事,这次黄纸也没隐瞒,说完从口袋里取出来,看看对方能否提供点有用信息。
郭书伟接过纸摊开查阅。
纸张大小跟道士画符一致,也是用红朱砂画出复杂的纹络,不过跟咒没一点关系。
“好像是一幅地图,且从笔触来看不是老手,是时间紧迫的缘由吗?”
郭书伟嘀咕。
“不一定。”陈风放下茶杯,道:“也可能是为了不被看出笔迹,故意用不习惯的那只手所画。”
郭书伟抬头狐疑道:“为什么直接说是左撇子?”
“不能假定,否则会造成信息丢失。”陈风解释。
“也对,毕竟古董圈有很大比例是习惯左撇子,甚至左右都用得优秀大有人在。”
“是啊。”
陈风点头,道:“老哥为什么觉得是地图?”
郭书伟脸微微以后,低下头扫视手里的黄纸,道:“不怕老弟笑话,纯粹是直觉。”
陈风坦言,自己拿到手第一眼也认为是地图。
郭书伟暗暗松口气,就问题分析,纸张上能读到信息太少,没法跟八宝白羽玲珑塔挂钩。
若非是彭大君、彭春、柳秀秀三人,跟柳越红关系甚密,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关注。
“也不是真没信息。”陈风眯眼道。
郭书伟抬头狐疑。
“符纸、朱砂红。”
“老了,真老了啊。”郭书伟感叹不已,自己竟错过最浅显的信息指向。
“老哥是关心则乱,而我置身事外,没有责任心才能看到。”陈风微笑道。
“就别安慰我了,否则老哥我更惭愧。”
郭书伟表面摆手,内心其实很舒坦,毕竟谁也不希望老,更可靠身居高位。
其让陈风等下,自己放下符纸起身,去办公桌用协会座机打电话。
陈风喝了一口茶,拿起黄纸查看。
其实就他的记忆力,看过一次又特意记住,根本用不着实物,脑袋里就能演化。
只是怕错过,才拿起来查阅。
纸上的线条,有直有弯,互相缠绕一起。
若是把内容限定在地图,那么通常第一眼会判断是路网。
陈风之所以不认为,是因不管是东川市区还是下属县市,都没有此类型路网。
要知道进唐家当赘婿前,他干过快递、外卖等移动性强的工作,对当地路网再熟悉不过了。
“河流走向吗?”他小声推断着。
同时间,郭书伟打出去的电话通了,其态度很是尊敬求对方同意自己上门拜访。
要知道跑去协会会长,郭书伟本身是大收藏家、鉴宝师,能让他态度尊敬,整个东川数得过来。
陈风都被吸引住了,猜测是两位宗师。
郭书伟挂掉起身,邀请一起去玄武庙拜访当代方丈。
陈风摸着下巴,道:“玄武庙不是一直置身在古董圈之外,身为会长的你,能被待见?”
“就许你陈家收老徒弟,就不许别人也行?”郭书伟笑道。
陈风闻言就知道信息量很大,站起来眯眼道:“别说袁少华、汤不语有一个的师父,是老牛鼻子?”
“正是。”郭书伟点头道。
“好个出家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