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堂按照祖规,从小把儿子当人形兵器训练。
所以别看金标看着比孟良仁瘦弱多了,实则内里有乾坤,力量强横得一批。
可此间面对的成名已久,黑市大佬之一的鬼见愁彭春,这等老江湖,完全不够看,几拳就被打倒了。
同时间。
周围彭家已吓得散开,要不是天井围满着人挤不进去,都离开大堂了。
天井边上厨房回廊。
“还是不行啊。”彭妈妈眼里含着泪花。
彭牛皱眉,道:“失算了,都快八十了,力气不减当年。”
“那现在怎么办?”彭妈妈问道。
“没办法了。”
彭牛叹了口气,而后看向小儿子,道:“把孩子抱着去外面找你哥和三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永远不要回我们省,就当……”
“爸,你想做什么?还有爷爷到底什么来头。”彭年于抱着侄女、外甥站起来,满脸都是疑惑。
彭牛不想回答。
九十年代,他亲眼见到母亲被彭春、柳秀秀逼死,本来他也应该步入后尘,只是对方觉得他有用处,就暂且饶过。
接着,就以大女儿要挟他们夫妇,给彭家上下当仆人,种田、打工。
夫妇并不知底细,只是知道厉害不敢反抗,没几年彭老太爷去世那晚,透露过彭春两人是黑道上的人。
他们这才知道,平日那个态度恶劣的老头子,其实被压迫几十年,眼睁睁看着俩人在自己面前……
“恬不知耻,恶心。”
大堂里,陈风鼓励下,彭婉欣拿出铁盒里的照片,怒斥彭春、柳秀秀多年来的勾当。
场中唯有孟意还坐着,第一个看到照片,嘴角猛烈的抽搐。
照片发黄,模糊得厉害,但隐约能见到场景。
上面几张,是彭春没穿衣服,和后妈干着合法夫妇做的事,而边上床板上,躺着已‘糊涂’的彭老太爷。
往后的是更年轻时,二者在土楼各个房间幽会的场景。
随即而来,缩在墙角两边的,柳秀秀的儿女们、孙辈们也看到了。
大家只是喜欢钱,一些世人忌讳鄙夷的事,他们也是一样的,所以看清楚照片内容的一瞬间,不少人捂眼,年纪小点的女孩,甚至发出尖叫,惹得天井围观的群众好奇不已。
而这时,彭春正在用脚踢金标。
几脚下去就发现金标肌肉有问题,收脚惊呼:“你是金家人…陈风,你是陈家人。”
说完后,彭春头皮发麻。
在东川所在省区,在古董圈地位越高,越知道陈家人意味着什么,而当作为打手保护着的金家也跟着,那么……
彭春当即改变主意,想抹杀陈风除去后患。
从古至今,陈金合体出现,最喜欢干的就是整黑市,作为鬼见愁团伙老大,首当其冲。
没等其动手,脚踝忽然被金标抓住,随着一声大喝,人被掀翻在地。
“你……”
“我最强的地方,不是内缩不外显的肌肉,而是挨打。”
金标起身摇晃了下后冷哼,手里抓着彭春的手还没放开。
这时。
彭婉欣拿出盒子的信件打开,念出里面的内容。
纸张共有三张,内容详实无不透露着愤怒和不甘心,为人血所书。
控诉妻子和儿子的事,并说明除了死去的大房以外,所有儿女均非自己亲生,而是彭春的。
也有自己受到压迫威胁。
随着彭婉欣念出来,大堂鸦雀无声,天井窃窃私语。
厨房边,本来打算拼命,为儿女趟一条生路的彭牛夫妇,面色写满震惊。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可怕、无耻下流。
他们明白了,妈妈一定是发现秘密,才被彭春俩人杀害。
“啊,不可能,绝不可能。”彭年国忽然大叫。
他是这一代除去彭婉欣最有出息,已是孟家工厂的副厂长,再进一步就是厂长,未来到市区总部工作,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无法接受,家里的事传出,影响事业前途。
彭婉愉也跟着大吼大叫。
其他人没反应,或者说被事实给震住了。
二房、大姑还有在市区生活的那两家,轻蔑几十年的大哥,竟是亲爹吗?
那以往那些糟心难听的话,不统统骂自己。
“如果有一天,彭家后辈发现信件,可以直接当众揭发,不用顾忌家丑。彭大君感激,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彭婉欣念出彭老太爷最后的绝笔,其语气哀痛气愤,满堂都听得出来。
天井上本来看笑话的人,此间不由得同情老太爷。
彭大君在解放前苦难的日子,作为村长,收留许多逃难来彭家村的人,到改革开放前很长一段时间,利用威望组村里人开荒、引水,最困难时,都没饿着一家。
虽有偷拿往家里带,但大事上是有功劳的,所以人们都很敬重,否则当年传出的八卦,也不会被那么轻易盖住。
“你可太畜生了。”陈风怒斥。
彭春甩腿摆脱金标的手翻起来,冷笑道:“老子八岁时就被赶出去住牛棚,之后更是被踢出家族,还想让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