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本林面上浮现出得意的笑,他高兴于钟嘉明屈服。
转瞬间他又笑不出来了,钟嘉明的岁数,他就算是能长命百岁,詹雅芸也总有一天要守活寡的,难道还能活成神仙不成!
他唉声叹气,不知该允诺还是拂袖走人。
“爹,我也给你下跪了。我们俩情投意合,如你和妈一样。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我真的不能没有嘉明,求你了。”
詹雅芸泪眼婆娑,膝盖又向前挪动了几步:“我晓得这事传开了,我们詹家一定会被人所诟病,无法不牵连到父亲您。要打要罚,你就冲着我来吧,这都是我应得的。”
“詹老,你看这俩都给你磕头了。你不能伸手去打笑脸人吧,就依了吧!”
陈风趁机又添了一把火。
见詹本林的表情,就知道他动摇了,郭书伟等人纷纷附和。
詹本林注视着女儿,直拍大腿根:“百年后都是一捧黄土,谁又能诟病得了谁呢,只要不舞到詹家跟前来,权当是臭狗屁,给它放了!”
话落,詹本林不悦的看了一眼钟嘉明,将酒喝下了肚。
“詹老豪爽人,就是痛快!”陈风赶紧拍马屁,毕竟人以后就是嘉明老哥的爹了,不得多讨好着嘛。
众人一副欢腾景象,詹雅芸更是甜蜜的依偎在钟嘉明的怀中。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詹本林前脚刚说完不在乎流言蜚语,后脚就变卦了,他看着钟嘉明那张老脸,实在是心里不得劲。
接着就有几个小徒弟进入格斗场内,詹本林指着钟嘉明骂道:“五金首饰我要顶好的,绝不能亏待了我女儿。你有多少家产,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我都给你记着呢,少一样,我就把钟家给一把火烧干净了!”
撂下狠话,詹本林跑的比兔子还快。
陈风勾起唇角,这是有多不待见钟嘉明啊。
但詹本林也不是个他起初认为的老顽固,为了女儿,他能豁得出去,也能回的了头。
而自己充当了三人间的一根绳,让詹本林有了能下台阶的机会,这三人都走直道,不打弯。
“钟嘉明,我咋没发觉你脸皮这么厚呢,活的岁数越长,皮还能随着年月推移见长呢?把詹本林克制的死死的,他真是一点招都没有啊!”
郭书伟无奈的摇头,作为同样有孙女的人,只觉得钟嘉明这贱样是小人得志。
“咋滴啦,你还替我老丈人出头了。我又没泡你孙女,急个毛啊!”钟嘉明搂过郭书伟,不正经的调侃了一句。
“雅芸,我一直以为今生今世,都不能得到亲人的祝福了!”钟嘉明一只手圈住詹雅芸,从裤兜里摸索一阵,摸出一颗闪亮的大钻戒。
朴实无华,连个包装袋都没有,陈风都替他担心,弄不好就得丢了。
“我丈人能回心转意,就是我送出礼物的最好契机。你孝顺,虽顶着压力和我在一起,但一直希望父亲能允许,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
“詹雅芸,我们好好在一起!”
钟嘉明笨拙的递上戒指,还是陈风把他一把按在地上。
不得不说钟嘉明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学到浪漫的终极逻辑。
“老陈啊,你才刚认识他没多久就得掏红包,心跟滴血似的吧!”郭书伟明知陈风不缺钱,还是很不道德的嘲笑了一句。
原本二人就是郎有情、妾有意,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水到渠成,不值得惊讶,只是陈风出现的时间节点,刚好就对上了。
在赵国鑫等人的撺掇下,詹雅芸羞怯的戴上鸽子蛋。
“哎,晚上还得到酒店鉴宝,不然你必须做东家,给我们摆个几桌!”赵国鑫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大便宜。
“你别说,我这刚找的爹真有两下子,手劲比我还大,我都快散架了!”赵国鑫不经意的拍打,正好就打中了钟嘉明的患处。
即使钟嘉明身后都肿起了硬块,他还是咬牙揽着詹雅芸往酒店里钻,宴会大厅,钟嘉明笑着给来往的人打招呼。
生面孔熟面孔,他统统问候一遍,还格外强调詹雅芸是他的妻子,就快领证了。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陈风还能猜不到这厮想做啥吗?不就是喊了詹本林一句爹,这会儿要想着给爹找不痛快呢。
好赖钟嘉明说的都是事实,他一个外人也不能插嘴。
“虽然只是爱好者聚会,但咱也不能在大厅里干瞪眼啊。这处露天餐厅还不错吧?底下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而且还能看看风景,想吃啥就让服务员送过来。”
郭书伟翘着二郎腿。
乌泱乌泱的人群发出噪声,而只需关上露台阳台的窗户,就能屏蔽掉这些人。
“郭会长绝非浪得虚名,我说的对吧。有你一口肉吃,就有我一口肉汤喝。”陈风打趣道。
“是老郭头高攀了,陈先生,你的眼力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我走遍了华夏的许多地方,在海外也呆了很长时间,能像你这么神的不少见啊,华夏许多古玩世家都求贤若渴呢,老郭你且行且珍惜啊!”
钟嘉明不禁逗道,他的一边身子都肿胀的厉害。
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些麻木了,嘴上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他趴在椅子上,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