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然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戒骄戒躁,但甄德旺欺人太甚,全篇都在鬼画符,连辨认字都很困难。
更别提帮他理解大致意思了,就说狗改不了吃屎,甄德旺就是闲的没事捣蛋来了!
“我不知道你这写的乱七八糟的,谁能看明白。”苏怡然毅然决然的推开他,打算把甄德旺当作透明人。
“我读书的时候,老师就批评我字写的丑。那我以后积极改正,我照着字帖写,一定让你看懂。你指导指导我吧,我真心想学!”甄德旺可怜巴巴的盯着她,双腿像灌了水泥,怎么喊都无动于衷。
苏怡然刚想开喷,知道自己写的差,还不去学,麻烦自己难道就过意的去了?
陈风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凑到跟前。
甄德旺光卖惨还远远不够,他作为月老,必定得在背后推波助澜。
“怡然,我想起来阁楼里还有需要修复的古董。我正头疼呢,你知道我业务扩展了,往后你得到外面对接生意,德旺不学点真才实干的,以后商铺不得被他造黄了!”
陈风说话合情合理,且没有故意袒护哪一方,苏怡然就算是不情愿,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回绝。
“甄德旺,你给我老实点,多余的想法一点都不要有。我们现在就是师生关系了,你再打马虎眼,我以后都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就这一次,看你的表现!”
最终,苏怡然还是妥协了,她也不好让陈风夹在中间难做。
苏怡然从基础的开始说起,都是陈风教授给她的那套话术,甄德旺全神贯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可陈风总觉得,这丫可能想到别的地方了。
正在做打扫工作的王斌傻眼了,他还没有老到眼花吧,甄德旺这么认真,简直就像脱胎换骨了。
“黄丽,你看那到底是不是店长?我咋觉得不像呢,店长会不会还有个孪生弟弟啊,把真正的店长给顶替了。”
王斌还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哪懂那些弯弯绕绕的。
“拜托,落花无情,流水有意。可不是得投其所好吗?表面上是请教,实际上是促进感情,你学着点吧!”黄丽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木讷了。
“可是怡然貌似对店长不感冒啊,要说感情这回事,旁观者清,我感觉她暗恋陈老大。我这不是胡说的哦,怡然她每次看到陈老大,比见了亲爹都亲,只可惜陈老大英年早婚!”
王斌不由得感叹,其实苏怡然和陈风站在一起很般配,美的就像一幅画。
甄德旺就显得多余了,不过退而求其次,也只能选择店长。
“喂,你不想干了啊,说多错多。老实擦你的桌子吧!”黄丽提醒道,她换了不少份工作,职场的禁忌就是,不能议论上司的私事,王斌太蠢了。
气氛一片祥和,咣当一声,有人顺着楼梯扶手爬上来了。
“欢迎光临甄氏珠宝店,您是新面孔,给您介绍一下。一楼是普通区,二楼的货物价格会高一些,品质也有保证。”王斌第一个上前,他最爱干的就是揽客了。
“不买,我想卖,你们这儿应该也收高档货吧。我想把家里的传家宝典当了,是一件宋代的汝瓷。”男人高高瘦瘦,穿着风衣,四下打量着。
“您确定没有搞错?”王斌立马沉不住气了,他虽不了解具体的鉴宝知识,但在陈风的教引下,还是略懂一二。
汝瓷价值不菲,常收藏在官方博物馆中作为展出。
甄氏只是一家商铺,若对方手中的当真是汝瓷,还来自于宋朝那个昌盛时期,那真是不敢想象。
来往的客源量起码要增长十倍!
王斌紧急通知,商铺里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由陈风带头,往男子所在的方向走来。
“老哥,看您的样子不像是缺钱的。宋代汝瓷如果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说明您出身高门大户,那就更不至于咱这种小店来了。”
“您能看中甄氏商铺,我们感到荣幸。不久后,东川会举行鉴宝爱好者的线下聚会,去那边碰碰运气,还有东川各大拍卖商行,汝瓷一定能找到热爱它的主人。”
陈风一语道破,他不仅没打算给此人留颜面,言下之意还是让他麻溜的滚,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显赫人家怎么会把古董真迹,拿到规模不大的商铺来典当?首先这就不符合正常人的做事逻辑。
至于汝瓷是真是假,他不想浪费时间去辨别,是真的又能如何呢?陈风是做生意的,不是搞展览的。
哪怕增加客流量,也只是多一些人来看个新鲜,还能收门票不成?
总而言之,就是没必要。况且能收藏汝瓷的大家,一定对古董有钻研,能联系到熟人去卖才最合适。
“你就是店主吧?哎,我也不想的,我们家道中落,如果去送拍,要等待的时间,办理的一系列手续都太久了。我等不起啊,再过不久,祖宅都要被法拍了!”
“说来也怪我,我投资不够谨慎,被人骗的一分钱都没落下。”
风衣男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这个我知道,风哥。你说过官哥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