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那我岂不是占了老郭的便宜了,哈哈哈。我看你还是称呼我嘉明哥!”钟嘉明热情的把手搭在陈风的肩头。
陈风能没有注意到差辈分了吗?是他懂礼,见钟嘉明德高望重,不敢也不能擅自以郭书伟的同辈自居,毕竟他和郭书伟是忘年之交。
但陈风和钟嘉明的关系又不同了,他们是初次见面,若非钟嘉明主动示好拉动关系,作为后生的陈风,怎么也不能先失体统。
“好嘞,那我就大胆叫一句嘉明哥,您看着也年轻,叫哥最合适不过,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陈风任由钟嘉明拉着自己,他们的关系越好,他才越高兴呢。
能混到郭书伟的朋友圈子里,那是多大的荣耀,指不定哪天就有用到这些人的时候了。
上次找不到供应商时,陈风就发觉人脉的重要性。
三人说的热火朝天,身侧的赵国鑫面色冰冷,宛若个局外人。
“老陈啊,国鑫他遇到难事就是这样,你千万别见怪啊。国鑫,你也搭理下人家嘛,我都说了陈风很有本事,能给你解决的!”夹在中间的郭书伟很难做,赵国鑫哪哪儿都好,唯独这个脾气,比牛还倔!
赵国鑫仍旧不为所动,陈风只得硬着头皮,去贴冷屁股。
“老郭,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不打草稿。我看他的年龄,都能当我孙子了。小屁孩是花拳绣腿,还是真本事,等会就能揭晓。”
赵国鑫面对陈风的问好,直接忽略,和郭书伟说道。
他语气不善且来势汹汹,言语中透露出极强的攻击性,让郭书伟也无可奈何。
几人来到商铺的小阁楼,赵国鑫才把包里的古董,小心翼翼的搬出来。
那是个带有极厚包浆的瓷器,外观呈现出黑曜色,底部扎实坚固,这类瓷器在雍正时期出现的多,宋明两朝也有。
再往前推,甚至元朝就开始出现了,最诡异的是它的瓶身、底部没有一个字。
“看瓷器的烧制工艺,不像是民间的手法。虽然没有图案和雕刻的痕迹,但你看它所用的釉质,是青灰,不能是现代做出的,外层的包浆结构也不像是后伪造的!”
“关键是啥也没有啊!”
郭书伟翻了几个面,为了方便陈风进一步查看,用手电筒点明了瓶子的内部空间,不论是瓶壁,抑或是瓶底。
木有留下一丝踪迹,说是残次品,又找不到它工艺上残缺的地方。
陈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段信息,再睁眼时,就很明晰了。
“如果说是民间烧制的瓷器,那师傅的手艺可谓是独树一帜。也有一种可能,官窑新招进来的学徒工,用于练习的瓷器,年月的痕迹不会说谎,只有这样,才会连日期都不留下!”
“按理说,不应该啊,哪怕是在民间也需要留下款识。”
“后来挖到又擦拭的更不可能了,难道说是因为掌印经过在土地里掩埋,时长过长,所以被冲刷了?这也不符合实际啊,元代的一些古董都还保存着款识呢。”
陈风循循善诱,试探着把所有的可能都摆到了面前。
郭书伟心领神会。
“纯色的瓷器设计,我们在各个朝代都找一样作为参考物,无论是民间还是官窑的,总能比对出来。到时就不需要借用到款式日期的辅助,也能顺理成章地推断。”
“国鑫,你可得好好谢谢老陈啊,他要是不出这个办法,你的500万不就打水飘了吗?现在总该高兴了吧!”
郭书伟觉得事情顺利化解了,笑着看向赵国鑫,他的脸上晦暗不清,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喜色,他不愿采用这种笨拙的方法。
先不说耗时长,光凭眼睛能测量的数据太有限了,参考物得找多少?整个东川怕是都找不齐全。
要不是一时兴起花了500万,赵国鑫也不至于在这发愁。
倒不是在意500万的花销,做到他这份上,早把金钱看成身外之物了,赵国鑫要的是有人能佐证,他的眼力没有出错!
“老郭啊,我们哪有时间到处借啊,总不能盯着这一样东西,忙活个几十年吧。就算拿仪器,那也不值得啊!”
钟嘉明很想给陈风一个台阶下,但他想的和赵国鑫如出一辙。
这法子太古老了!
“有道理,嘉明哥点醒我了。既然要验证真假,那就要用效率最高,见效最快的办法!”
陈风莞尔一笑,他刚刚是埋下伏笔,现在才是大展身手的时候。
他怕他的做法,不能为赵国鑫所接受,必须给点缓冲的时间。
“小陈,你有啥法子,快说出来听听。”郭书伟和钟嘉明异口同声,赵国鑫也好奇的望着他,但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他仍然不相信陈风。
“总有对策的,看东西不能只看到表面,虽然没写明日期和署名。但其实烧制出这个瓷瓶的人,已经把真相写出来了。”
陈风神秘兮兮的说完,命令苏怡然和甄德旺拿一桶纯净水来,再准备个大盆。
“借用一下打火机。”
陈风先是把瓷器浸入到水盆中,随后又拿起擦干,包浆的一层都被他擦干净了。
郭书伟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兜里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