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马云帆那受了气,李绣花心疼不已,埋怨起不听劝告的唐梦曦,如果她听话,唐晓勇也不至于不被待见。
她正安慰着儿子,唐兴云就发来短信,声称马上要收回唐晓勇在公司里百分之三的股份。
“妈,老爷子来真的了!不行啊!这么一来,唐家的财产不是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唐晓勇急的乱转。
怒火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对唐梦曦的一意孤行,唐晓勇怨恨不已。
“儿子,这次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失去的那点股份,我们迟早让唐兴云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李绣花轻轻拍打着唐晓勇的背。
酒店里,刚洗完澡的唐梦曦,瞧见了唐兴云发送的短信,重重的将手机摔在桌上。
“他们动真格了!唐兴云那家伙老谋深算,如今算到你头上,他就不想想你为唐家做的贡献吗?该死,我要找他理论!”
陈风压不下这口气,他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要唐梦曦难过。
“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遇事冷静些,唐兴云做出这档子事,还值得意外吗?”
唐梦曦是觉得吃了个苍蝇。
但这些都在预料当中,唐兴云想接班,可不得收齐股份,先绝了分支的念想。
“老婆,被你说得我都像是个笨蛋了。”
陈风憨憨的挠头。
“你本来就是!”唐梦曦托着下巴,在思考什么。
“是是是,那以后生孩子像你,不能像我,太蠢了不好!”
陈风笑着说道。
唐梦曦小脸通红,小粉拳打在陈风的胸口:“让你胡说八道,谁要跟你生孩子。”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界线分明了。
打闹过后,陈风到街上转悠,在公告栏上张贴的租房广告上,找到了还算合适的房子,联系了出租人后,就跑到了古玩街。
300万,他来了!
陈风的身影在古玩街上穿梭,曾经东川最荒凉的一条街道,因为不需要交付摊位费用,小贩不会遭到驱赶,逐渐出现一批古董贩子。
来这里的人,大多抱着天上掉馅饼的想法淘金,千万件仿冒工艺品里,可能夹杂着一两个真品。
就算这样,淘金者还是络绎不绝,甚至吸引到了海外游客。
想淘金不是没有可能,就看有没有眼力见了。
陈风摸了摸光溜溜的脖子,自己有这一双能看破天地神通的慧眼,还怕遇不到好货?
他巡视一圈,目光聚焦在,不远处一块类似屏风的东西上。
“呵呵,这么大的物件很稀奇啊!”
陈风并未直言是瓷板画,漫不经心的打量着。
以平素瓷板作为画布,进行艺术创作,普遍用于观赏,只是在民国之后,这类瓷板画就少了,大家更热衷于瓷瓶玉器。
瓷板画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见主人并不爱惜,也不知道其意义。
笔尖的走势苍劲有力,不拖泥带水,梅花栩栩如生,连花瓣的边缘都能经得起细看,配上不识货的摊主,实在可惜。
“嘿嘿,帅哥,咋样?这屏风是康熙爷御用的隔断,据传言,都摆在乾清宫里,一般人可都见不着的,你有福了。”
老板说的煞有其事,吹牛连个草稿都不带打。
他算是这条街上的老油条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光是看陈风的样子,就晓得陈风不是行家里手,最容易上当受骗的目标!
亏就亏在陈风穿的衣服都发白了,估计兜里也掏不出多少。
但有机会就不能放过,老板知道陈风感兴趣,就一个劲推销。
无奈他碰上的人是陈风,兴许旁人还会信呢,乾清宫?别把他的大牙笑掉了,每个时代的绘画风格各异,这分明是明朝的绘制方法。
老板睁眼说瞎话,陈风也不想被敲竹杠,自顾自拎起摊上一个玉瓶。
“火眼金睛啊,这是货真价实的玉壶春瓶,宋太祖赵匡胤亲自参与烧制,他登基的时候,面前摆的就是这支玉壶春瓶。”
老板唾沫星子直往陈风脸上喷,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啊。
要不是陈风长了脑子,真被他给骗过去了,难不成宋太祖当皇帝的时候,这货是大太监?
【玉壶春赏瓶,价值20元,源自2019年。】
陈风心里骂了老板祖上三代。
“如果我手里这支是宋代的玉壶春瓶,那隔壁那家摊上的是啥?宋真宗登基时候的?真这样,宋代建5000个窑子,都来不及烧。”
陈风忍不住讽刺。
“你还是太年轻啊,东西就有好有坏,有真有假,我的是真,他的是假。”
老板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
陈风也懒得和他计较,在摊位上翻找了一圈,见老板的耐力快耗尽了,才指了指屏风:“这丑不垃圾的东西,比我奶奶家的痰盂还土,你为啥把这玩意放在这?”
“哎,古代人的审美,你是不懂,你不觉得越看越有吸引力吗?这是慈禧太后…….”
说起谎来,老板信手捏来。
“停,这黑的都看望不见刻的是啥玩意了,你放在煤窑里,也不能弄的这么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