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引擎制动的轰鸣,云天将保时捷卡宴停在路边,搀扶着许初寒来到对面。
眼前是一处四合院的老宅子,四周的围墙开裂,铁大门也早已经锈迹斑斑,除了历经岁月,破旧不堪,在外人看来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云天却微微皱起眉头,“好重的阴气!”
“阴气?”
“云天,我怎么没看出有什么阴邪之气?”
许初寒秀眉微蹙,她除了感觉有一点点儿阴冷,并没有看出哪里不妥。
但她的腿就是在这老宅子中,莫名其妙的受了伤,如今云天又如此说,这宅子一定是“凶宅”!
“没有道行的普通人是见不到的。”
云天出声解释,“我这就为你开天眼!”
话音刚落,云天右手伸出二指,划过许初寒的双眼。
许初寒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下一秒,瞬间睁大,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整个老宅子竟然都被一层黑气笼罩,充满了森然诡异!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云天眼神微眯,他倒要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杂碎胆敢伤他的初寒。
“真要…进去吗?”
许初寒隐隐升起一丝害怕。
之前是无知者无畏,现在被云天开了天眼,知道了情况,心底发慌。
“别怕,有我在呢。”
云天声音温柔。
“嗯!”
许初寒重重点了点头,有云天在身边,让她莫名的有安全感。
紧跟在云天的身旁,朝四合院老宅子走去。
“吱……”
铁门被推开,云天和许初寒跨过门槛,来到老宅子院中。
院内竟然一尘不染,丝毫没有半分颓败和萧然。
只不过却隐隐透着孤寂落寞……
“云天,你说这老宅子已经荒废了这么久,早就没人住了,这院子怎么会这么干净?”
许初寒之前就好奇,现在趁着云天在,问出心中的疑惑。
“院子可不止人可以打扫。”
云天目光微眯。
“这…”
许初寒秀眉蹙起,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可怕的脏东西!
可是她已经开了天眼,除了阴气之外,并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脏东西藏在了屋内!
“初寒,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云天声音宽慰,“邪祟最是喜欢欺软怕硬,纠缠心思诡诈之人。”
“面对邪祟,一定要保持镇静,心胸坦荡。”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一辈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嗯!”
许初寒重重点头,摒除杂念,让自己保持镇定。
随即双眼微睁,
“对了云天,你要小心一点。”
“我之前就是在院子里受的伤。”
“汪!”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声犬吠。
一只半人多高的“二哈”,从其中一个屋子里走出,周身散发着黑气,眼冒绿光,死死盯着云天和许初寒!
“这里怎么会有一条大狗?!”
许初寒身子向云天凑了凑,脸色带着惊慌。
“这是尸犬,你身上的伤口,就是被它咬得。”
云天微微皱眉,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这里怎么会有只尸犬?!
犬科动物的血液中,都有克制尸毒的抗体,死后极难尸化。
除非有道行高深之人干预,将其炼化成尸犬。
想要炼化尸犬,必须要以己身精血为引。
但眼前这只尸犬,周身散发的黑气中,并没有人的精血气,很显然并非有人故意为之。
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此二哈生前心有夙愿不甘,不肯离开人世,甘愿为尸!
“汪!”
一声犬吠,二哈露出尖锐的獠牙,猛然扑向云天!
“汝之所念皆星河,入眼云烟皆过客!”
云天厉喝一声,目光闪烁,在半空中以指为笔,龙飞凤舞画出一道玄奥神秘的符咒,化作精光,射进二哈的眉心。
朝云天扑来的二哈,动作戛然而止。
其上方竟然出现变换的幻影,就如同放映电影一般…
“你就叫七公吧,以后就是我老头子的干儿子!”
幻影中出现一位拄着拐棍,身材瘦削的老者,一脸慈祥,轻抚“二哈”七公的脑壳。
“汪汪!”
幻影中,二哈七公兴奋的摇着尾巴。
就这样,一人一狗相依为命。
老者每天日出而作,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贴补家用,日落回到家中,每次都会给二哈带些香肠骨头。
七公也会每天守在门口,看家护院,等着老者回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生活虽然平淡单调,却满满的幸福。
又一日早上,老者为七公准备了好多的骨头香肠,轻抚七公的脑壳,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眼中充满了不舍。
步履蹒跚的跨过门槛,离开家。
这一天日落,七公照旧蹲站在门口,等着老父亲,可却没有等到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