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背黄包兜,身披一身银灰道袍,手执竹竿旗番,帆布上书三个醒目的隶楷大字,“云半仙”!
没错,此人便是我们的超级无敌大帅逼,云天!
云天来到市内的一条胡同长廊,两侧的房屋建筑,青砖青瓦,颇有年代感。
如此繁华的地段,有这样一处市井,算是对文化的传承和尊重。
而且这条胡同毫不夸张的说,可称为金城“地摊一条龙”!
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卖。
哪怕是各样的古董,甚至是出土的玉坯原石,也都有卖,至于真假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条胡同,不受城管的管制,地方也无需交租金,谁来得早占到地方,那就是谁的。
其“内卷”程度,不亚于占停车位。
云天来到胡同,目光一怔,嚯!好家伙!
人满为患啊!
巴掌大的地方也没有了…
这才早上七点钟!
也是够拼的,比苦逼的打工人还要卖命!
云天顺着胡同往里走,期盼能有个犄角旮旯,让他出摊。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越往里走,云天嘴角咧得越高,这是逼他去天桥底下么……
左右两侧出摊的人,见着云天是生面孔,眼神中几乎都充满了敌意!
都说同行是冤家,可这里不一样,即便不是同行也是冤家!
每天的客流量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比较赶时间,在别人那买了东西,浪费了时间,也就不会在你这买了。
多一个人,就要抢走一部分均摊的时间,尤其还是个算命的!
是真耗时啊!
“算命的,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
胡同里,一位长着鹰钩鼻,三角眼,一身肥膘的中年人,声音透着敌意跟不屑。
“没错,赶紧滚,臭算命的!”
其他人也面色不善,出声附和。
“滚?”
云天声音平淡,“你们倒是教教我如何滚?”
“做个示范!”
“小子,你敢耍我们!”
“皮子紧了是么?!”
鹰钩鼻的中年男人,声音震怒,起身朝云天走去,想要揍云天。
“王老肥,这是干什么,大家出来摆地摊都不容易!”
一位饱经风霜,身上穿着洗得发白衣服,约摸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急忙起身,阻止鹰钩鼻男人。
“赵华,他一个江湖骗子,你为什么这样包庇他?”
“该不会是跟他有一腿吧!”
“哈哈哈哈!”
王老肥满脸讥笑。
其他人也跟着笑出声。
“江湖骗子?”
云天眼神微眯,左手掐指,“艮,离,坤…”
“肥猪,你今日有血光之灾!”
“臭算命的,你敢骂我!”
“我今天…”
砰!
房顶掉下一片青瓦,当场砸在王老肥的头上!
“啊!”
“我的头!”
王老肥发出一声惨叫,脑袋瞬间往外溢出鲜血,顺着额头流到脸上,瘆人恐怖。
“这!”
在场得众人瞪大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
这个算命的才刚刚说王老肥有血光之灾,就立马灵验了?!
简直神了啊!
王老肥捂着流血的脑袋,哪还有半分嚣张,心生恐惧。
这个算命的是有保家仙护着啊!
可不是他能惹的!
随即捂着脑袋灰溜溜的跑出胡同,打车去医院了……
其他的人,看向云天的眼神,也没有了刚刚的不屑和讥讽,多了一丝敬畏。
“行啊,小伙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还没地方吧?”
“我腾出一块儿地给你。”
赵华面色和善,热心肠道。
“嗯,那就多谢了!”
云天点了点头,也不矫情,跟着赵华走到挨着胡同口。
“这就是我的地摊了。”
说着,赵华将铺在地上得花布,上面的袜子手套,尽可能紧凑往旁边摆,给云天腾出一块儿地。
云天将手里的竹竿旗番,插到两块灰石砖的土缝上,将肩背的黄包兜放到一旁,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马扎和一块红布。
坐在小马扎上,红布铺在马扎前的地上。
红布上左右各竖写着八个黑体大字,“疑难杂症药到病除,事业姻缘起卦必灵。”
“小伙子,我叫赵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现在时间还早,客流还没有上来,赵华和云天唠起了家常。
“云天。”
“好名字。”
赵华声音称赞,她没读过多少书,但就是觉着这名字好,听着亲切。
“看你年龄也就二十出头,我家女儿也就比你小上三四岁。”
“开学就高三了,也不知道能考个啥样的大学。”
“不过这孩子懂事儿,学习又好,应该能考个理想的大学!”
“我这辈子没读过几天书,不能让娃也走我的老路。”
“大学的费用很高吧?我得多攒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