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很平淡的样子,说到:“爸,其实嘛,拾金不昧这种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就比如说我捡到的这些钱吧,其实不止是9600块,其实比这要多得多得多......”
老爹一听我的话,眼睛一斜,饭也不吃了,停下筷子看着我,道:“那你说,你这钱咋来的?”
我哼哼了两声,说到:“爸、妈、姐,我先问你们啊,捡到钱这种事情,法律是不是有相关的规定呢?”
老姐眼睛一翻,道:“有什么啊,捡到钱这种事儿法律还有规定?”
老妈不愿意了:“你这个傻大姐,怎么能没有呢,肯定是有的。”
老姐一脸迷茫:“我咋不知道?法律还有这种规定?”
我没说话,而是看着老爹,等老爹答复。
老爹叹了口气,道:“没错,如果捡到钱,并且归还失主了,捡钱者是可以要求失主从所得的金钱中抽出一定比例来作为捡钱者的报酬的。”
老姐又来了一句:“那如果是东西呢,比如说,我丢了个手机,被人捡到了,人家不可能问我要手机零件吧?”
我无奈了,插了句嘴:“那你好意思拍拍屁股走人?你好意思不请人吃个饭啥的?”
“废话,我这手机一共199,还送160块钱话费,我请他吃饭,我不亏死了!”
“吃饭吃饭!”老妈不耐烦道,“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个样子......”
老姐冲老妈吐了吐舌头,低下头继续吃她的饭了。
老爹点了点头,问我道:“你意思,你捡到的比这9600还多?”
我一脸“无辜”,立马道:“那是~~好多的钱啊,一大包呢!”我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表现的很是憧憬。
憧憬的同时,我悄悄的观察了老爹老妈和老姐的表情。
老妈明显已经被我代入,老爹则不动声色的叨了口菜。
倒是老姐,一听“一大包”三个字,立马来了精神,抬起头来,猛的一下捏住我的脖子,问我道:“有多少有多少?”
我被老姐捏的一时喘不上气来。
老姐一看不对劲,嘿嘿一笑,松了手。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说到:“其实吧,我也没咋注意,不过,爸、妈,那钱,那一摞摞的,足足有10多摞呢。”
“这么多啊!”
我点点头,看着老爹。
话到这里,老爹也不得不点点头,慢慢悠悠的说到:“真是难为人家了,这个钱,可要不可要?可要,只是你不能要这么多啊。”
老爹这话一说,那就摆明了老爹的立场。
确实,拾金不昧?别说我阮利伦不相信,老爹嘴上虽然说着还给别人,但心里,肯定也是有他的小算盘的。
不过,老爹人正派就正派在这里——不是自己的,受之有愧。
我则不一样,眼下老姐结婚,家里给陪嫁妆,正是缺钱的节骨眼儿,我这一摞子钱,等于是雪中送炭。
我嘿嘿一笑,道:“爸,我也没看,人直接抽了这么一摞给了我,说是谢谢我,一开始我也说啥都不要的,后来人就和我急了,说我不要,就不让我走,你说这事儿弄的......”
老爹嗯了一声,刚想说什么,老妈便打岔道:“行了行了,眼下利莉马上要结婚呢,这一万块钱,正好能给利莉陪个大件儿。”
老姐一听,忙不迭的应和道:“嗯嗯嗯!就是就是......给我陪个大件儿......”
老爹看了老姐一眼,叹了口气。
“女生外向啊!胳膊肘外拐啊~”
......
我回来的事情没过几天,家乡的几个朋友就都知道了。
他们不是给我打电话,就是发信息,意思很明确,出来坐坐。
我也没矫情,先约了他们中的一个,见了个面。
这个人,就是我从初中到高中的好友兼校友——黄沛。
黄沛自诩自己是“沛公”,沛公何人?刘邦也!
刘邦何人?汉高祖也?
汉高祖何人?农民的儿子也。
所以,黄沛说了,自己的前几代人,都是农民出身,经过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造就了他今天在城市的美好幸福生活,但作为农民的后代,黄沛说他不能忘本,并且,黄沛还热烈邀请我加入农民的子弟兵行列。
黄沛说:“草,不是我说呢,你家先人是什么身份?”
我家先人?
我想了半天才回答道:“我爸那边,好像是雇农吧!我妈那边,貌似是地主......”
“就是嘛~”黄沛一拍手,道,“儿子随爹嘛,不是我说你呢,你才是个雇农,没钱没地,老子少说还是个富农呢......”
这叫什么事儿?我好心好意的约他出来见面叙叙旧,没想到被这孙子一番数落,不行,我得好好给他上一课。
我哼哼道:“沛公,不是我说呢,不管是什么农,都是人民的好儿子,是吧?”
沛公一点头:“那是!”
“那你说,人民的好儿子都有谁?”
“焦裕禄啊、孔繁森啊......”沛公一连说了一长串人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