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的嘴唇相互接触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的到,韩佳儿的身子有些颤抖。
而且,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她竟然不由自主的用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忘乎所以起来。
“唔~~~~”我轻轻的拨开韩佳儿的胳膊,扳住她的肩膀。
“对不起~”我先说了抱歉。
“说抱歉的应该是我~~~”韩佳儿咬着下嘴唇,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挣脱了我的双手束缚。
就在这一瞬间,我觉得韩佳儿的这个动作和彤彤很像,不由得,我有些失神。
“你怎么了?”韩佳儿在我眼前晃着右手。
“哦!”我回过神来,“你真的是彤彤的表妹?”
“那还有假?”韩佳儿向我大致的说了下她的个人情况。
韩佳儿是单亲,爸爸和妈妈几年前离了婚,她现在两头乱窜,在爸爸这里住一阵,再去妈妈那边呆一段时间。
她的爸爸是青海西宁人,妈妈是甘肃人,父母离婚以后,妈妈回了甘肃,因此,韩佳儿多数情况下还是在西宁生活,毕竟,这里她从小到大,很是熟悉......
“所以......”韩佳儿在为自己的故事做着最后的陈述,“我喜欢西宁,环境嘛,一般般,不过嘛,不太热,很舒服!”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我的家乡夏天又干又热,那太阳,很是炙热。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呢?”我有些好奇的问韩佳儿。
“姐姐告诉我的。我还记得姐姐刚上大学那阵来西宁找我玩,她告诉我说,喜欢一个男生,叫什么阮利伦......”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
“姐姐还说......”韩佳儿想继续说下去。
“行了行了,先别说了,先别说了。”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哦!”韩佳儿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按照韩佳儿说的地址,我不太顺利的将她送到家门口。
之所以不太顺利,是因为我对于西宁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而且,我又是个典型的路盲,再加上天已经黑了,虽然有路灯,可对于我这种路盲来说,形同虚设。
“你真的没问题吧?”韩佳儿怀疑的看着我。
我拍拍胸脯,说到:“这能有什么问题,大不了一个的打了回去!”
“那好!”韩佳儿向我微微的鞠了一躬,“那我回去了啊。”
我点点头,看着韩佳儿上了楼,才缓缓的扭头离开。
扭来扭去的走了好几个楼,过了两条街,我就懵了。
“这儿是哪儿啊?”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索着衣服和裤子口袋。
老金在我临出门前塞给我张字条,说是上面写了他们住的地址,如果我出去找不到了,可以按照字条上的地址回去。
可是我摸了衣服摸裤子,摸了里面摸外面,就是没有摸到字条。
我不死心,连鞋子也脱下来,对着路边的道牙子磕着,希望能够磕出一张字条。
希望是美好的,结果却是残酷的。
在我连内裤也摸完未果后,我得到了一个让我很无奈的答案——那张字条丢了。
“没关系!”我舔了舔嘴唇,掏出手机。
“动感地带——听我的!”
我学着移动的口号,得意的翻着手机里的电话簿,很快,我翻到了老金的号码。
“呃~~~喂~~~~”在我拨通老金的电话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浑噩噩的声音。
“喂,老金吗?我阮利伦,我迷路了,又不知道你们住哪儿,你给我说下,你们住哪个小区......”
“啊!啊?嗯!啊~你说再来两瓶?行,老板,再来两瓶!”电话那头老金给我的答复是这样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金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等我再拨,那边已经没人接了。
老金不行,换别人,兄弟公司那哥们儿还在房子里,他应该知道。
我拨了那哥们儿的号码。
“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不是吧!”在我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后,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嘟嘟~~~”此时,手机也不失时机的向我报了警——它快没电了。
我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拨通了主任的号码,一来,我希望主任知道老金的住所,二来,我更期盼手机千万别因为没电而关机,至少,等我向主任问完老金的地址再关也不迟。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成熟的男声——是主任的声音。
“喂,是主任吗?我阮利伦,我就是想问下,老金西宁这边的住所地址在......”我话还没问完,手机连续发出三声“滴滴滴”,便黑屏——关机。
“我KAO!”我狠狠的踢了身边的一个路灯杆,顿时,疼痛感传遍一条腿。
出门时,我就带了个吃饭钱,钱包身份证什么的全在老金的房子里放着......
想到这儿,我不由的心一灰。
我蹲下身来,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得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