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川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下去,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李氏!”
李心茹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相爷!不,不是这样的。”说着泪眼汪汪的看着路知欢道:“欢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我为了你,为了相府是尽心尽力……。”
路知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真当她没有证据,在这儿胡咧咧!早就让卓凡查清楚了。
“你是尽心尽力了,不过该感谢你的是李家才对,你尽心尽力的拿着我娘的嫁妆贴补你的娘家,还有你那儿子,也没少挥霍吧?”惹了事拿钱摆平。
“你……你胡说,有什么证据?”李心茹彻底慌了,脸色煞白。
路知欢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走到路菲菲身边!
路菲菲神色紧张,看着路知欢抬起来的手:“干……干嘛?”
路知欢抬手直接取下了她头上的玉簪,拿在手中看了看:“金蝉玉簪啊!价值连城,世间无二,这就是娘亲东西。”
路知欢举着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
路菲菲心虚,下意识捂住了手上的镯子。
众人看着这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萧景封眼神冷冽,看向路柏川道:“丞相大人不会不知道东璃的律法吧!女子成婚以后嫁妆依然是归自己所有,若是身死,有女儿便归女儿所有。若无女儿,便是要退还给娘家。”
路柏川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恼。
满是怒气的瞪着李心茹,原本卿卿在世的时候,李氏倒也是规规矩矩。他并不想再娶,见欢儿小的时候愿意跟着她,才抬了正妻。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懂这后宅里的弯弯绕,白卿卿不想让他为家里的琐事烦恼,很多事并没有告诉他。李氏闹那些不上台面的事,他一概不知。
墨白这时带着一个嬷嬷进来了。
来人是原主娘亲的贴身丫鬟。
李心茹见到来人更是面如菜色。
墨白:“启禀王爷、王妃,人已带到。”
来人进入厅堂并未抬头乱看,跪在中间,给众人见礼。
路知欢上前扶起她道:“宋姨,我是知欢,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宋玲才抬起头,看着路知欢,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压抑的哭声.,却让人听着心酸不已。
她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皱纹,两只眼睛浑浊,手指骨节很大,好像伸不直。应该是常年做劳累的活儿所致。路知欢这两年忙着养孩子,挣钱。若不是无意中听初夏提起来,她都忘了有嫁妆这一茬。
反正不能便宜了这对吃人不吐骨头的母女。
到时候将原主娘亲的嫁妆送回白家。
“小小姐,真的是你,长的可真像小姐年轻的时候。”
路知欢用空间仪器扫描她的全身,确定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有些营养不良而已,她才放下心来。
“我该早点回来的,否则宋姨你也不用吃这么多苦了。”路知欢看着她这样有些自责。
“请小小姐给奴婢做主,奴婢并没有手脚不干净。没有偷拿主子的东西,要说拿,就只拿了一样。”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
“因为当初我们小姐就说过,这李姨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李姨娘多次来芳华院寻找嫁妆单子,所以奴婢就长了个心眼儿,把嫁妆单子藏了起来。”
路知欢接过来大致扫了眼,随后将册子递给了路柏川。
上面记录着一些嫁妆里东西往来。
——大顺十三年七月,京都京兆尹如夫人生辰,送宝石珠翠玛瑙头面一套。
——大顺十三年九月,京都户部员外郎常大人嫡子满月,嗯,如意玛瑙金锁一副,金叶子一袋。
——大顺十三年十月……等等,连打赏下人的,都记录在册。
路柏川才想起来,原来府上人情往来用的都是她嫁妆里的东西。
当时他家境贫寒,又是出入朝堂,府中哪一样不是她带来的,她把府内、府外安排得妥妥当当。可他呢?卿卿唯一的女儿他都没有照看好。
他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他咽下心中酸涩,缓缓睁开眼睛。
萧景封适时出声道:“承相大人,本王希望你能亲自着人仔细调查一下,将之后丢失的物品全部找到并归还。”
路知欢补充:“将母亲的嫁妆归还白家。”
萧景封想让他自己去查,便也不说太多,毕竟只有自己查到的真相才能让自己信服。
没成想路知欢前来索要白夫人的嫁妆却不是给自己。
李心茹彻底瘫坐在地上。
路柏川也不再犹豫,着人上前将李氏带回她的院子,将她禁足。
“来人将李氏带回幽兰院。事情不查清楚,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路菲菲急忙为母亲求情道:“父亲,母亲也是一时糊涂,还望父亲饶过母亲。”
然而她不说话还好,路柏川火气更甚,直接将她和路铭也关了起来。
“将二小姐送回院子,还有大少爷,他人呢?将他一起禁足。”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路铭正在温柔乡里,院子里的丫鬟无一幸免,都是暖床丫头了。被家丁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