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欢道:“掌柜的,可否找个干净的屋子?让人去烧点水,拿点儿纱布、金疮药和两瓶烧酒,酒越烈越好。”“初夏把兜给我,卓凡帮我按住他。”
初夏和卓凡虽然有点意外,却也没说什么!!
掌柜的看向刚刚进门的少东家,见少东家点了头,他便应了。
路知欢熟练的清理伤口,从兜里(实际是空间)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针和线 。
一个管子上带着一根针,她推了一下,见有水从针头射出来,看的有点渗人。只见她拍拍那人的胳膊,针扎进肉里,慢慢把管子里的水注入进去。
不一会儿人就没有了动静。
路知欢见麻醉起效了,开始穿针引线,缝合伤口。
屋里的人惊的目瞪口呆,掌柜的和少东家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不可思议。
那针是有弧度的,看着她拿着针和线穿透皮肉,像缝衣服一样,把伤口缝起来。
大概过了两刻钟,缝完伤口,又往伤口上敷了一层金疮药,用纱布包扎住。
伤者意识模模糊糊,路知欢拍了拍他的脸,“醒醒!把药喝了再睡!”
他强撑着睁开双眼,卓凡和掌柜的把他脑袋扶起来,喝下了一粒路知欢给的药。
掌柜的向路知欢道:“在下姓徐,是药店掌柜的、这位便是我们少东家,刚刚是少东家点了头的。”
路知欢对季宵行拱手道:“今日谢谢你了,刚刚情况实在危急!多有冒昧。”
“公子,那么大的伤口缝住不生脓疮吗?能救的活吗?”季宵行好像全然不在意,反而探究的问。
路知欢擦擦汗道:“应该没事,只要熬过去这几天就没事了,他暂时还不能移动,还得劳烦照看,费用我来付、我每天都会来。”说着留下一些药片,怕高烧,并告诉怎么吃。
季宵行看着那些药片和刚才的针线,若有所思。
他上前对路知欢施了一礼,一拱手道:“在下季宵行,是同仁堂的少东家。在下从未见过公子这般救治人的手法?不知公子医承何人?”
路知欢也拱了拱手道:“在下苏路(妈妈姓苏-爸爸姓路),师父他老人家不愿透露姓名,一山村老翁罢了。苏某也不敢违背师命,还望少东家见谅。”
“是在下唐突了,不知苏公子可否收季某为徒,季某着实佩服苏公子的医术”季宵行看着路知欢认真道。
路知欢看季宵行认真的模样,缓缓开口:“少东家您有小神医之名,医术并不在我之下,而我也不擅长把脉,谈何拜师?不如你我互相探讨,互相学习。”
在之后的几天里,路知欢每天到同仁堂看那个重伤之人,偶尔和季宵行探讨医术,并且合作在同仁堂里售卖成品药片。
大概过了十天左右
“你的伤口长的也差不多了,要是没有太大的动作,伤口不会裂开,就没什么事儿了。”路知欢给他包扎好,边收拾东西边道。
那人猛得跪在地上对路知欢道:“苏大夫,谭硕能捡回这一条命,多亏了您,谭硕无以为报,若苏大夫不嫌弃,谭硕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路知欢吓一跳,古人动不动就会下跪,冷不丁的着实有点儿……接受不鸟。
路知欢赶紧伸手扶起他,她现在缺人,留下也未尝不可。
“那行,快起来,伤口别崩开了。”路知欢赶紧道。
——
自这件事过后,仿佛日子又恢复了平淡。
不知不觉得又过去半个多月,这些日子,路知欢都过得十分滋润。
她在离同仁堂两条街左右,租了一个临时的院子。
初夏看着王妃对着桌上面的菜不动筷子,开口道:“王妃,这些菜都不合您口味吗?是不是夏季太热了,有些上火,要不奴婢给你换些菜?”
路知欢摇摇头,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自己平日最喜欢的脆藕鸡翅,刚放进嘴里,胃里就涌现出一股恶心来。
她连忙放下筷子,捂住嘴干呕起来。
“呀!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让卓凡去请大夫!”
甚至忘了自家王妃就会医术
初夏看到路知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脸色大惊,准备往外跑。
谭硕和卓凡听到初夏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回来!”路知欢脸色苍白,大声喊道。
她来到这里差不多一个半月有余,这个身子没有来过大姨妈,她就是大夫,自己就懂医,刚才的反应让她让心头一跳。
她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隐隐有了些预感,自己明明吃了药的,不行,得赶紧进空间确认一下。
她道:“我有些累了初夏,麻烦你再做点清淡的来,我换身衣服,饭好了再来叫我。”路知欢说完还不等初夏回话就急忙转身进屋去了。
留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脸的蒙圈!反正这一个多月以来王妃都特别有主意,不喜欢他们多问。
也转身都去忙了。
谭硕也是和路知欢回来之后才知道她是女子,还是靖王妃。
路知欢有些欲哭无泪,虽说吃了药还怀孕不是没可能,但没想到那么低的概率让她给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