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循着来时的路往雾沼林外走着。
丁三绺有些纳闷,他看了眼荷欢欢:“哎我说二欢,都说雾沼林中危机四伏,咱们这一趟咋什么都没见到?东边咱没去,就说这毒瘴湖传闻毒物无数,咱们怎么什么都没见到?”
荷欢欢似是不太想说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兴许是我能避毒,所以那些毒虫都不敢露面吧,你没见这姓古的也毫发无伤地进来了吗?”
丁三绺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出荷欢欢不太愿意说,也就没再问。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轻车熟路地出了雾沼林,丁三绺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雾沼林,总感觉这趟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也没多想,毕竟宗门中还有一个慕容听风在等着他,当务之急是把古采玄弄醒,搞清楚到底是万朝阳还是慕容听风想对付他。
二人寻了一处林间空地,四顾无人,荷欢欢将肩上的古采玄扔在了地上,溅起无数尘土。丁三绺白了他一眼,“你轻点,小古现在算是自己人,万一把他摔坏了,白费我那么多功夫了。”
荷欢欢不乐意了,他瞪着大眼,“你知道这货多沉吗?他的肉身之力都快赶上三阶灵兽了。”
丁三绺有些不信,他是知道修肉身之力的人体重极沉,就好比荷欢欢他的肉身之力就极强,哪怕刚入四阶,也比很多灵兽的肉身之力要强大的多,因而他肉身也是极重,这就导致速度很慢,不过胥就是这样的异兽,速度慢但是会隐身,一失一得。
传闻中有修肉身者不仅肉身之力极强,速度也是极快,能够一力破万法,这种人最终都是盖压一世的存在。
丁三绺对于这点他是认同的,当时与古采玄战斗,这货的弯刀势大力沉,丁三绺根本不敢与对方硬接,若不是靠着身法袭扰,完全不是其对手。
这若是在内门大比的擂台上,在狭小的区域中,丁三绺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可能不慎硬接一击,就要被击出擂台。
他耳边响着荷欢欢的抱怨,揣着两只袖子,蹲在地上看着古采玄,口中说道:“这厮怎么昏迷这么久?不会把他打傻吧?”
荷欢欢也学着他的样子揣着袖子蹲在地上,“不能吧,我没怎么用力啊?”
丁三绺面色微喜,“正好试试这奴役术!”
他蹲在地上,掏出一只手,手掐法诀,口中喃喃,“神引鬼引,灵魂针引!”
只见地上的古采玄眉头微皱,似是正承受着某种疼痛,不一会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显现,他面目更加狰狞,身体不自觉地开始扭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仿佛没见到蹲在地上的二人,而是嘴中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嘶吼声,身体不停地翻滚,忽而蜷缩忽而伸展,两只无神的眼睛布满血丝,似乎是疼得不能自已。
丁三绺看他醒转过来,也见识了奴役术的威力,而后停了法诀,古采玄就感觉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突然消失不见,这种痛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到,此时的他全身早已湿透,狼狈不堪,他心有余悸地看着丁三绺,自知刚才那种痛苦是丁三绺的手段,但是不知为何,他却生不起任何恨意,只觉面前的丁三绺主宰着自己的生死,仿佛是自己的主人,完全生不起反抗之心,甚至对方让自己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就做。
丁三绺自然知道奴役契约的效果,他也没跟古采玄解释什么,而是开口问道:“既然身体无碍就站起来吧。”说完,手中出现那两把弯刀,扔到了古采玄的跟前。
古采玄站起身,将两只弯刀背到身后,而后又朝丁三绺跪了下去,并未言语。
旁边的荷欢欢看得目瞪口呆,而丁三绺见状甚是满意,他拍了拍古采玄的头,“以后人前跟以前一样,私下叫我公子。”
古采玄低声道:“是,公子。”
丁三绺继续说道:“咱们不能同行,若是被人看到,恐怕会打乱我的计划。”他拂了拂自己的手掌,上边沾了根头发。
“你为何在此地袭击我,受谁的指派,慕容听风和你什么关系?”
“秉公子,前一日有人通知我来雾沼林杀你,并给我一个腰牌,我不知道是谁的腰牌,但是他拿着万朝阳的手令,我就启程来到此地等你。”
“你我都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人告诉我寻到腰牌的人就是公子你。”
“你为何不惧毒瘴湖的毒?”
“秉公子,我是部落里这一代的天授都巴鲁,有很多秘术,所以不惧毒瘴,毒物不敢近身。。”
“天授都巴鲁?那是什么?”
“部落每百年会自然觉醒一名天授都巴鲁守护部落,天授都巴鲁觉醒后会懂得部落的传承历史和无数秘术,即便部落灭亡,仍然会有外人觉醒成为天授都巴鲁,而后成为部落之人,继续将部落传承下去。不过天授都巴鲁都是逆天资质,因此也受天妒,觉醒后都是性情大变,有人变得嗜杀,有人变得痴傻,有人变得狂妄,不一而足。”
“原来如此!”
丁三绺点点头,他示意古采玄站起身,随后说道:“你回去之后告知万朝阳,我并没雾沼林出现,你等了数日之后才回的宗门。另外日后你在云上宫行事只需跟以前一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