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绺回到宅子,走到边阮阮的房门前,里面灯光隐约,二女还未休息,他干咳一声,“阮阮,你们睡下吗?”很快月环打开房门,屋内的边阮阮见到丁三绺眼神中神采飞扬,俏声道:“三绺,还没睡,快进来吧。”
丁三绺也没顾忌这闺房不能进的规矩,毕竟之前已进过多次,他进了房间,月环给丁三绺斟上茶,而后立在了边阮阮身后。
丁大当家看着边阮阮没有言语,似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讲,边阮阮看出他的难色,俏声道:“三绺,是有什么事吗?且说便是。”
丁三绺这才撤了谎道,“我接了一个任务,不日即将启程,此次任务有些艰难,可能需要数年之久,我是想...”边阮阮闻言已明白他的意思,瑟声道,“终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吗?”
丁三绺看着她凄楚的表情,急声道:“待我完成任务,定去找你。”
边阮阮凄楚的脸上多了几分俏皮,“你的事重要,我明天就跟月环回卫戍军,想来爹爹不知我下落也很是挂念。”
丁三绺忽然想起一事,他有些好奇地问道,“那日我见过你的宠物松鼠,此后再没见过,那个是你的纹兽?”他只从第五月的注释中了解过纹兽,却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个话别的场面实在是让他很不适应,随即就转移了话题,也算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边阮阮听了丁三绺的问题,大大的眼睛忽闪个不停,神色有些扭捏,“那日我被人偷袭,叽叽为我挡了一击,至今还在沉睡中,不过我探查过,只是进入了休眠,倒是并无大碍。若它醒转过来,可以把它唤出,跟你一认。”
丁三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叽叽还在边阮阮身上,“我只听说过纹兽,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能跟我说说吗?”
边阮阮歪着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丁三绺,一想到丁三绺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师承和朋友,想来对很多修炼上的事都是一知半解,她缓缓地将纹兽的事告诉了丁三绺。
“叽叽是边爷爷从谛虚灵王那里求来的,是一只濒死的火焕兽,后来通过秘法与我缔结契约,成了我的纹兽,就在我的左肩上。”她面色微红,想来是纹兽的位置不太好给丁三绺看,而后继续说道,“叽叽很乖的,是一只四阶灵兽,只是之前受伤,导致元气大伤,一直在借我的身体修养,我的修为需要让渡给它一半,这才让我直至今日还没突破到纵云境。”
这时月环俏声说道,“小姐是边家千年第一天才,三岁抱山,九岁擎鼎,若不是因为纹兽,她早就是云国最年轻的纵云境了。”
边阮阮佯怒道,“什么天才不天才的,都是些虚名,若不是叽叽,我可能早就死好几次了,它虽然需要我的修为,但是也救了我很多次,而且日后他恢复过来,成长也是没有上限的。”
丁三绺点点头,算是对这个纹兽有了些基础的了解,他想到了负狰,虽然没有纹在自己身上,却住在了灵海之中,也是需要海量的修为来恢复。
丁三绺与边阮阮又寒暄了许久,见夜已深,就出了房间。
虽然边阮阮已经在这住了数月,可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是二人一起经历了很多,那不舍的情绪还是有的。
第二日天微微亮,丁三绺叫其还在熟睡的荷欢欢来到儿女的房间门,边阮阮早已收拾妥当,而在城里雇的马车在宅子外等待。
边阮阮并不想让丁三绺护送,但她也知丁三绺担心他的安危,毕竟边家刚遭大劫,坪山城到卫戍军的驻地连火镇也不近,一路上盗匪不断,二女虽有修为在身,终是不安稳。
二女上了马车,丁三绺和荷二欢都骑上马,荷欢欢的马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竟是两腿发软,竟无法站立驼人。无奈之下,荷欢欢只能一路步行赶路。
出了坪山城,丁三绺嘱咐车夫一路疾行,顺着官道向着连火镇赶去。
因是走的官道,加上荷欢欢那魁梧的身形,倒是没有碰上劫匪,倒是见到不少逃兵,他们知道是跟云国的战斗已是进入白热化,死伤惨重。
半月之后,马车来到了连火城下,四人一路风尘仆仆,连火城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城,而是一座军事重镇,从城外就看到城墙上人影憧憧,无数将士在城墙上巡逻,所有进出的都是军士,而没有老百姓的身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肃杀之色,显然战事紧张,不断有士兵出入城门。
四人来到城门口,守门的士兵见到他们的装束拦了上来,月环下了车,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士兵看过之后朝她敬了一个军礼,而后让开了身子。
丁三绺见状,下了马,跟马车中的边阮阮说道,“阮阮,让车夫送你们进城吧,我俩还要继续赶路,咱们就此别过吧。”
马车的帘子掀开,边阮阮走了出来,他看着丁三绺,眼中泪花浮现,不舍的情绪在马车中蔓延,她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
丁三绺心中也满是不舍,随即上了马向南边大路行去,身后传来边阮阮的声音,“丁三绺,保重,一定要来看我,我等你。”
他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荷欢欢追了上来,看着情绪低落的丁三绺,嘿嘿一笑,“三绺,你真是个多情的人,你到底是喜欢边阮阮还是第五月!”
丁三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