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锦州城上的守军逐渐放松警惕。
唐哲庸多少还是有点警惕之心,没有把所有的军队都拉了出去,锦州城内还留了五千人守城。
直升机趁着夜幕缓缓推进,临近城市上空后,巨大的螺旋桨声音终于惊醒了箭楼上的守卫。
机枪上的火舌亮起,从四面八方来的子弹直接搅碎了城墙上的守军。
超时空突击队率先下飞机,瞬移到各个营帐内,噼里啪啦开始开火!
“不好了!敌军打进城了!快逃啊!”
还在梦中的周军被枪声惊醒,在营地内四处乱跑。留守的五千多人,仅有五百人在巡逻,其余的都在睡觉。
整个营地乱作一团,在一片枪声中,化作血海。
萧弘律的五千骑兵,在下午双方乱战时,就翻过闾山,绕过了唐哲庸的十万大军,悄悄摸到了锦州北方。
等到王路解决了城里的守军后,他们一路狂奔南下,接管了这座城市。
锦州作为朝廷平叛大军的老巢,存放着十万大军所需的粮草补给和一百万两饷银,这下全部落到了王路手里。
半夜响起的厮杀声,令全城的人心悸,好在没有持续很久,大约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天亮之后,城中宵禁解除。
百姓们走出家门时,才发现,城头的旗帜已经换成了一面绣着黄色牛头的黑旗。
数千骑兵在城内逡巡,看装束明显不像周军。
再看看告示栏的上布告。哦,原来昨天晚上锦州城被牛头军攻破了。
那没事了,该吃吃该喝喝。城中大户们丝毫不慌,不管是周军还是牛头军,反正都是他们的自己人。
甚至,还有许多和牛头军做着生意的士绅,十分大胆地来到府衙内拜见,送上些许薄礼,表示大军来一趟辛苦了。
收到钱的萧弘律哭笑不得,这就是反贼的待遇吗?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太一呢?
无他,细盐贸易逐渐铺开后,燕辽地区的官员、大地主什么的都或多或少分到了一些好处。再加上牛头军的风评比较好,从来不跟人要钱,故很受辽地的大户们爱戴。
而其余小户,哪敢来捋虎须。
周军账内。
唐哲庸和众将一大早起来就收到锦州失陷的消息,顿时如晴天霹雳。
“完了!全完了!十万大军全完了!”
嘎~~~唐哲庸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叔父!你醒醒啊!”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唐哲庸缓缓醒来,气儿刚理顺,他就急不可耐地问:“军中粮草几何?”
“回禀将军,粮草可用三天!”
嘎~~~唐哲庸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摆着的是一封劝降的信,大意就是:
你们已经被堵在这里了,既没有粮食,也没有战斗力。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干,只需扎好营寨等着,十万大军就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速速投降,还能留下一条命。
唐哲庸顿时大怒,骂道:
“逆贼安敢如此辱我!我唐家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岂能不战而降!众将何在?”
一众将领面面相觑,最后其中站出一人,道:
“将军,没了补给,咱们就是没了牙的老虎!就算有再多勇武也发挥不出来!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杀出重围。”
“对,对,对,杀出包围,快给我地图!”唐哲庸大喊。
一个将军将地图拿过来,摊在在病床上。仔细一看,方圆两百里,只有锦州和乾州两座城市。
往东是敌人的地盘,还有辽河阻挡,南方是海,西面是锦州,仅有北方的乾州有一线生机,可敌军的大营就扎在那儿。
“快传讯给乾州!和他们两面夹击敌军大营!或有一线生机!”
唐哲庸话音未落,门外又来传信兵大喊:
“将军,不好啦!贼军用火炮攻破了乾州城,里面的三万守军全都被俘虏啦!”
嘎~~~~
“将军!快醒醒啊!”
唐哲庸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和自己的侄子唐浩绑在了一起。
“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将军!您这几顿晕就花费了一天,咱们的粮草就只剩下两天的了!要不还是投降了吧。”
这些武将中,多数都身怀内力,不吃尤里的控制。而说话的这个,就是唯一一个没内力的。
原本还以为要费些力气才能让他们反水,没想到这群人投降的心情比王路想的要热烈,那个被尤里控制的武将稍稍提了一嘴,就引来大片赞同,于是就发生了这一幕。
“既然还有两天的粮草,那为何不想法子突围!你们要做大周的罪人吗?”
“敌将的本事前天咱们也见过了,哪个能在他的手底下逃脱了?在座的诸位都是来混功劳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对,将军要是不想体面,我们就只好帮你体面了。”
......
在一群武将的羁押下,王路在大营里接见了唐哲庸和唐山。
“则啧啧啧~~~熟人呐!我的唐兄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