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你敢吗?”路绾讥诮一笑。
齐堇看着眼前的路绾,咬了咬牙。他不是不敢,只是还没有到时候,等时机到了,齐堇又算的了什么。
路绾幽幽的抬眼看了他了他一下,心中也明白了个七八分。
“你放心吧,齐堇做了那么多孽,我不会让他活着的,孙杞那边想要给他解毒,我也只是利用他让齐堇更痛苦一些罢了。”
“真的?可是孙杞说......”
“你觉得我自己好不容易下的毒我会轻易给他解了?再着说,我真想给他解毒,他现在应该就活蹦乱跳了,还会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路绾嘲讽的笑了笑,她像看傻子一样看齐安,齐安却反倒不生气了。她这幅模样打消了齐安心中的疑虑。
情况确实如路绾所说的那样,如果是这样,他反而应该谢谢路绾。
等到齐安走了,路绾才是真的累了,周旋于这些人之间,太累了,比治病救人要累上太多了。
躺在床榻之上的路绾黑眸幽幽。
这齐安真不是个东西,不过也不得不说,他的心机城府也着实深沉。
他现在不动齐堇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等从黎州来的那支军队。这支军队不似他们这次造反用的兵,那些人是认齐堇的。
如果齐堇现在死了,那些人绝不可能听齐安的号令。所以齐安必须等到大军赶来,齐堇传令彻底将军队交给齐安,齐堇才能死。
算着时间,这支军队应该也该到了,就是不知道齐安要怎么让齐堇完全信任于他,亲手将军队交给他了。
狗咬狗的戏码,她是最爱看的了。
“呵,故事越来越精彩了。”路绾眼神幽暗。
......
而此时心思不宁的何止他们。
夏国宫殿之内,气氛也是尴尬到冰点。
郁晋远站在阶下,脸色微寒。
“废物,都是废物!”
夏皇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砸下,郁晋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砸在自己身上又弹在地上的奏折,压抑着心中的不悦。
“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啊,都是四弟,当初是他和鸢国的太子达成的协议,现在鸢国太子渔翁得利,也是怪四弟筹谋失策!”郁啻在旁边大声说道。
此时的郁啻和当初带兵攻打黔州时已经大不一样了,至少瘦了二三十斤,眼眶乌黑,脚步虚浮,身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而这些都是因为这一两个月的败仗所致,方庭羡下手狠辣,他差点被他砍死,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捡了条命!
郁晋远斜斜瞥了他一眼,有些人还是死了的比较好。
“老四,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皇脸色青黑,狠狠的瞪着郁晋远。
郁晋远袍子下面微微攥拳。
齐堇这一手也是他没有想到的,所以现在夏皇逼问他,他也无话可说。
“是儿臣失算,让齐堇摆了一道。”此时的郁晋远不得不低头。
他也知道夏皇想要的就是如此,说来可笑,一个父亲全部的心眼都用在儿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