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肆出了殿后便一路轻功到了宫外,逸王府里静悄悄的,砚肆从墙头翻过去,从屋子里出来后月色下站了一个人。
恒一依旧是一身黑衣,抱着剑站在月光下像极了一个杀手,望清是砚肆后他也不说话。
砚肆拿了东西后提气掠过围墙,恒一默默的跟了上来,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一直到进了朱红大门后砚肆方停下,还有几个时辰才天亮,这里确实只准备了两间屋子住人,砚肆的房间给阮清睡了,两人在屋顶上相顾无言的坐了一晚。
第二日天亮,阮清打开房门,砚肆在外头修剪花草,看见她后眉眼弯弯
“早”
“早”
阮清的长发散落着,早起的眼神还不太清明,恒一望着她有些局促
“殿下”
阮清点点头,“早”
一夜未睡的两人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态,阮清打量了两人一眼,不会是恒一自己找到这里来的,那就是砚肆回了逸王府,她随手挽起长发走向厨房。
砚肆还真的做了蒸蛋,阮清揭开盖子,嫩黄的鸡蛋羹还温热着,还有一杯鲜牛乳和一碟水果糕点,这些东西估计是从逸王府里拿来的,挽了挽衣袖后阮清坐下吃东西。
砚肆的师父睡到了午饭才起,他进了厨房才发现多了一个人,不过这不影响他吃饭,酒足饭饱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丢给砚肆。
砚肆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阮清接过东西给了恒一
“你下午出发送回北齐,一定要亲自交到皇兄手里。”
恒一接过小瓷瓶,“殿下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事,焕云和你一起出发,路上你不用等她,用最快的速度将解药交到皇兄手里就好。”
“是”
恒一便不说话了,老头听着这话大概也猜出了身份,他头也不抬眯着眼打盹,恒一看了眼砚肆,心里有股四处蔓延的酸涩。
吃完饭砚肆准备好了马,恒一先离开了,收拾好后门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女人,瞧着质朴精明,看见砚肆和阮清的时候她明显也愣了一下
老头望见她走了过来,女人将手里东西递了过去
“老伯,今日杀鸡吃,这是煮好的鸡肉和鸡汤特意送些来给您尝尝,不知这两位是?”
老头接过碗瞥了眼砚肆,“我的徒弟”
“哦哦,那我就先回去了,这鸡您趁热吃”,女人说着话拉上了门。
回到屋后,孙自裕正在吃鸡肉,看见她进来抹了一把嘴
“那么快就送去了?”
“嗯”,女人拿了筷子也坐下来吃,“这老头是个有来历的,咱以后对人家要注意些。”
“这咋看出来的?”孙自裕挠挠头,孙小玉也停了筷子望着嫂嫂。
“我去送鸡肉时看见两个人在那老伯家,都是一身贵气,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总之咱以后注意些。”
孙小玉插嘴道“是不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都长得和仙人似的。”
“是”
孙小玉嘿嘿一笑,“那个男人长得可好看了,之前我抢着去就是为了看他,不过他和那女的应该是一对,两个仙人一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得多俊啊。”
“没羞没臊”
孙自裕板着脸呵斥了一句,“你还没出嫁呢,姑娘家说话要注意些。”
孙小玉一点也不怕,对着他哥做了个鬼脸,“本来就是实话。”
“好了好了,吃饭”,女人当了个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