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肆仿佛习惯了老头骂骂咧咧的,他扶着老头坐下,沏了一杯凉茶奉上
“多谢师父帮忙,过几日我打算去昆仑山看看。”
“你还敢去,别被雪埋了还要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头轻哼了一声。
“我整日惹师父生气,被雪埋了也是该的。”
这话怎么有一股绿茶味?老头撇了撇嘴,转头看向阮清时面色缓和了些
“那枚丹药是你要的吧?”
“嗯”
“症状我都知道了,丹药明日就可配好,也算你走运,这丹药配制材料难得,此丹需用蜂蜜水冲服,服用三天内不可喝茶,否则就会身中剧毒药石无医,半月内最好静思休养,还要多食清淡蔬菜。”
“多谢,方才前辈提及昆仑山,想必是要去找昆仑雪菊吧?”
“是”,老头爽快道。
“昆仑雪菊难寻,生长环境恶劣多雪崩,从前我外出游历曾在昆仑山遇见一片雪菊,那时花还未开,若前辈需要,我可一同前往,算是回报前辈制药之恩了。”
老头惊讶的看了阮清一眼,“那地方危险重重,没有本事自保可去不得。”
“前辈放心。”
怎么一个个那么倔,老头左右看了一眼
“罢了,明日来我这拿药吧,至于那昆仑雪菊量力而行就好。”
“师父,我和清儿出去走走,不耽误你制药了。”
老头白眼都翻到后脑勺了,无比嫌弃的挥了挥手
“去吧”
“我们去看看药田,摘些蔬菜一会我做给你吃。”
砚肆说完拉着阮清出了小屋,两人沿着小道慢慢走。
“我和你去昆仑山,这丹药让恒一送回北齐。”
“好”
“盯着我干什么?看路。”
砚肆低低的笑起来,“没什么,带你去摘梨。”
出了竹林便有几大块田地还有一个池塘,阮清看见了池塘里有鱼,砚肆在一旁挖了两个红薯走过来
“抓一条大的,一会我做给你吃。”
阮清长鞭一甩卷起一条鱼,砚肆一手扣着鱼鳃一手拿着红薯,鱼鳞亮闪闪的反着光,厨房门有些矮,砚肆弯腰进去了,他把东西放在木桶里
“屋子后的梨子树是我移植来的,结的白梨清甜多汁,你去摘些尝尝,我准备烧火了有些呛。”
厨房里码了一堆柴火,这个厨房像是很久没用了,灶台上落了一层灰
“烧火我不会,一会我来洗菜。”
砚肆卷起了袖子正在擦灰尘,听见这话扬起头
“不用你做,快出去吧,一会灰尘飘到你头发上哦。”
阮清转身去了屋子后面,这儿栽了五棵梨树,每棵树上都结了又白又大的梨,阮清摘了几个梨,她沿着田埂走了一圈,摘了些茄子和番茄,远远可以看见屋子上有袅袅炊烟了,阮清抱着东西回了屋。
砚肆已经将火燃着了,厨房里也被收拾了一下,看起来干净整洁了许多,阮清将东西放在盆里,蹲下来便要洗菜,砚肆接过了水瓢
“这井水冰凉,你坐在那里看着火,一会尝尝我的手艺。”
砚肆舀了两瓢水倒进盆里 ,洗了下梨子后他拿来一个瓷碟,梨子被切成了小块,插上竹签后他递给阮清
“先吃点梨,一会再吃一点菜。”
阮清只得接了碟子坐着看他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