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一行人接着赶路,他们在日落之前到了荣城。
城门口排起长队检查通行文书,阮清身份不宜暴露,她跟在砚肆身后入了城,两人的容貌太过出色,路旁的百姓频频侧目,城中不便纵马,阮清牵着缰绳走,砚肆凑过来
“小清儿,你下次还是戴个帷帽的好。”
“我看王爷也需要一个。”
阮清这话倒是真的,姑娘们一窝蜂的围在路两旁,要不是觉着砚肆气度不凡,这家伙绝对可以找个麻袋来装手帕香囊。
到了客栈,掌柜殷勤的迎上来
“几位客官要住店吗?”
砚肆递过银子,“要四间上好的天字房”
“好嘞,客官来往这边走,田富,带人把几位贵客的马牵到后院去,喂饱喝足了好好照看!”
店小二引着四人上了楼,“客官您看,这边就是你们的房间,都是连在一起的,若需要些什么尽管吩咐一句,小人给你们送上来。”
“嗯,现在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忙吧。”砚肆道。
店小二这才下楼来。
晚膳好后,掌柜又差人来请他们用膳,天字房有包间,二十道菜端上桌,阮清和砚肆坐着吃,焕云在阮清的要求下也在她旁边坐下来,白辰也顺势坐下来。
焕云照旧用新筷子将阮清喜欢的菜夹在玉碟里,白辰端着碗看她细心体贴的模样大为惊奇。
“小清儿,我们还真投缘,连口味都差不多,我也不喜欢吃米饭。”砚肆将手搭在扶椅上。
“王爷还是多吃点,挑食可不好。”
阮清注意到他没吃几口,并且不吃蔬菜。
砚肆凤眼含笑,他的头发不像来时那般束着,可能是洗过澡,此刻半挽着,浓密的墨发铺陈在肩头,看起来随意不羁,俊美却不显女气,长得还挺好看的…
“王爷听着怪生疏的,你叫我砚肆吧。”
“好”阮清点头。
半夜一个清秀男子赶到城下,城门已经关了,来的人正是轻歌,主子带着白辰走得快,他负责一些琐事,中途收到白辰的书信,主子被人刺杀,虽然没事,轻歌还是连夜赶了回来,他孤身一人,打算在城边树林里睡一觉,第二日天亮再进城。
这天晚上阮清没睡着,她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衫后倒了一杯茶,京城里的情况是愈加复杂了,她打算明日再赶快些,办完事马上回京城,正想着事,窗子传来一丝响动,阮清面色一沉,抓起桌上的酒杯便砸了过去,下一秒,窗子朝外打开,砚肆撑着窗棂跳进来
“差点被你打死了。”
他稳稳落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一张俊美的脸上带着些无辜和控诉。
阮清:…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砚肆更无辜了,他拉过椅子坐下,一边说一边给自己斟了杯茶
“我听着你翻身起床的声音,还以为你心情不好呢,来看看你。”
“拉好你的衣服。”
砚肆低下头看看,将松垮垮的领口拉好后他道
“别担心了,宴诀能处理好,在你回去之前他坚持一下还是没问题的,明日我便传信给我师父,我们加快速度,事情总能解决的。”
砚肆平时看着是个很不靠谱的人,办正事的时候还挺正经的,怎么一说,阮清心底的担忧淡了一些
“借你吉言,多谢。”
阮清端起茶虚空敬了一下,砚肆又露出他那一贯的闲散样
“你的房间里有一股香气。”
这味道和她身上一样,砚肆露出一副纯洁的表情
“是玫瑰,还挺好闻的,我身上有灵香草的香味,你要闻闻吗?”
阮清一脸黑线,“不用了,王爷回去吧,我要睡了,记得把窗支好。”
“真是绝情。”
砚肆站起身,“那我走了,明天见,好好睡觉,要是睡不着我再来找你。”
他熟练的跳出窗外,合上窗,压低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
“给你留了条缝透气。”声音含笑,阮清脑补到他那贱贱的表情,这人真挺欠的。
第二日一早,阮清一开门就听见隔壁房间响了一下
“咔”
门开了,砚肆探出脑袋,笑得像只小狐狸,“早”
“早”
阮清也回了一声,白辰和焕云也出来了,白辰奇怪的看了主子一眼,大清早怎么笑的那么荡漾,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移了,一个清瘦男子在楼下,白辰喊了一声
“轻歌,上来!”
轻歌抬头看见三人,焕云被楼梯挡着了,他事先不知道阮清也是一起的,正纳罕主子身边怎么出现了一个女人,想归想,他还是快速的上了楼。
五人吃过些东西后,砚肆找掌柜准备了一个包袱,白辰受了伤,包袱就丢给了轻歌,喂过马后一行人开始赶路。
白辰昨日重新包扎了一下,拆下来的布他洗干净了,今日想着找机会还给焕云,他骑着马往焕云那边靠,在她不解的瞪过来时,白辰立马掏出布递过去
“我是来还你这个的。”
焕云瞥了一眼,“你留着用吧。”
白辰悻悻的缩回手。
轻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