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性格娇蛮,常常念着要给谁下蛊,但都只是说说而已,蜀城王族学习这个是为了自保,法令是禁止用这些毒物害人的,圣女的职责本来是祭祀祈福,卜测国运,雾洛偷偷学习这些秘法居心叵测,阮清的神色冷了几分,吩咐恒一后带着焕云就去了瑞乾宫。
刚到殿门口就看见御医王铸仁提着药箱出来,阮清打断他的行礼
“陛下怎么了?”
“陛下说头疼让微臣开些药方。”
阮清跨进大殿,宴诀坐在桌案后面,瞧见阮清进来他勉强的笑了笑,他现在头疼欲裂,旁边放着一只空碗,阮清看向福公公
“怎么回事?”
“回殿下,陛下回来后喝了一点花茶然后头就疼了。”
福公公递过杯子给阮清,里面还有半杯凉掉的花茶,里面的花是芍药 ,阮清那日给的盒子里装着九种花茶,其中就有芍药。
“禀陛下,蜀城少主求见。”看守的侍卫来报。
“带进来。”
秦楚楚的进宫令牌是阮清给的,这会儿她大步进来,恒一跟在后面。
宴诀抬手免了行礼,阮清道
“楚楚,看看陛下是不是中情丹毒了?”
秦楚楚走到桌旁示意恒一把匕首拿给她,她握着匕首轻轻一划,一颗血珠沁出来落入碗里,宴诀也放了一滴血落入碗里,秦楚楚掏出药粉撒下去,药粉顷刻间就溶入了血液中,秦楚楚神色凝重起来。
“是中毒了,情丹毒,不过它被溶解了一部分,导致陛下没有被控制,芍药与此毒相冲,会引起剧烈头疼。”
“为什么会溶解?”
秦楚楚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不是这次芍药花茶引出症状,以这点残留毒性根本看不出来。”
江期带着人去了如意宫,不一会雾洛就被绑着进来了。
“解毒”阮清道
雾洛心中惊疑,她是给宴诀下过情毒,但后来她发现蛊惑不了他,所以他并没有中毒啊,解什么毒,她又是怎么怀疑她的!?
宴诀头很疼,秦楚楚给他下了点蒙汗药,他此刻正昏昏沉沉的躺在龙床上。
阮清走到雾洛面前,“你给陛下下了情毒,之前陆婉婉杀了苏柔也是被你蛊惑,证据确凿。”
雾洛低低笑起来,柔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长公主真是个聪明人。”
江期押着她上前,雾洛看见碗里的血迹,明显有石花粉溶解的痕迹,她瞳孔瞪大,脸上还带着几分决绝的笑容一凝,
“解不了毒,你们杀了我也没用,他很痛苦吧,如果你们没有发现他就不会那么痛苦,那点毒不会要命的,就是会少活几年而已…”
雾洛的脸上出现一抹快意,这丝表情有些蹊跷,阮清心底思考着,对江期挥挥手道
“带下去。”
江期很快把雾洛押下去了,一轻一重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殿外。
这边宴诀陷入了梦魇 ,他模模糊糊觉得身边有声音,但那声音好遥远,他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一种熟悉感让他有些恍惚,在他有些分不清的时候,画面逐渐连续起来…
一个小小少年缩在墙角,梦境里像浮着一层雾一样,看不清五官,宴诀能感受到是自己,小小少年从花丛里爬入围墙,冷宫的南墙年久失修,坍塌的围墙只有小宴诀一般高,稚嫩的手压着沙砾,触感格外真实。
他像游离的鬼魂一样,没有实体,就连意识都很奇妙,宴诀能感受到小少年的情绪,一部分保留的意识又让他有后来的记忆,他记得自己成为了北齐的帝王…
现在小少年的情绪很复杂,期待害怕紧张都有,他环顾了一下跑进开着的门内,里面有一个女子,小宴诀知道是母亲,看见他偷溜进来,她的脸上浮现出爱抚的笑,小少年开心的跑过去,那个女人从烛台上拿起一块糖给他,那块糖缺了一角,很明显被老鼠咬过,女人突然大喊大叫,小少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两个侍卫骂骂咧咧的进来给了女人一巴掌,看见小宴诀后两人一对视,小宴诀被带到父皇面前,那个威严的男人把他丢在殿内,不一会一个女子拎着食盒进来,那是端妃,她离开时把他领了回去。
端妃膝下有一位公主,五岁便夭折了,母妃出事后,小宴诀被养在端妃名下,她待他不好不坏,不关心也不刻意虐待,孩子对于情绪是特别敏感的,亲和疏都能感觉到。
端妃没有责罚他,她把他领回来后便交给了一个老婆子,老婆子端了一碗白米饭放在桌上便离开了,小宴诀习以为常,吃完后他跑到了御花园。
父皇不重视,他的课业是最轻松的,尽管如此,小宴诀也不喜欢去上书房,成年人的世界复杂,小孩子的世界里也有太多的弯弯绕绕,孤立和欺负才是最纯真的恶。
这次的小宴诀没有那么幸运,他在御花园的凉亭被三个小皇子堵住了,
“站住!我们不许你走。”蓝色锦袍的四皇子傲慢道,其他两个小皇子也纷纷附和,小宴诀被围在中间,蓝锦袍的男孩拽了小宴诀一下,
“谁让你在这里玩的,这是我们的地盘,现在你要立刻向我们几个道歉,只要下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