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挝的陆军上校站在一旁,笔直的站姿一直保持着。 一百多名士兵更是列阵以待,把早餐桌位和越野车之间隔离出来了一条通道。 无论是行人还是商贩,又或者是宿醉的那些个“大哥”们,看到这种阵仗也不敢进来了。 江洋起身,对在一旁结账的板寸道:“寸。” 板寸回头:“啊?” 江洋指了指身后的桌子:“把三眼哥的单也一起买了。” 周三燕此时早已是魂飞魄散,手摆的跟电风扇一样:“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他立刻站起身来,看着老板娘道:“这位大哥的单我来买。” 随后看向江洋:“你们走就是了。” 说罢看向那名上校,笑道:“拉帕上校,我是周三燕啊,还记得我吗?” 上校回神看向周三燕,想了半天,微微摇头。 周三燕道:“半年前我还请你吃过饭呢,就在北面的好运来华夏饭店。当初我弄那块地的时候,还是你帮我找人签的字,你忘了?” 上校听后眉头微蹙:“抱歉,你记错人了。” 听到这个回应,周三燕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江洋拿起桌子上的名片,看了周三燕一眼。 周三燕此时哪还有半点酒意,强挤出一丝笑意。 江洋微微点头,收起名片。 随后没再说什么,大跨步从士兵列队的中间走了出去。 祖胜东紧接着跟在后面。. 板寸看了周三燕一眼,开口道:“三眼哥,以后还请你多罩着我们嗷。” 说罢也跟了上去。 周三燕快哭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上校见三人离开,也看了周三燕一眼。 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随后,他跟在祖胜东和板寸的身后离开。 直到江洋上了最前面的一辆吉普车,汽车发动以后。 列阵的士兵们方才行动了起来,收枪于背,跟来时那样,开始跑步跟在汽车后面,洋洋洒洒,终于逐渐消失在了湄公河畔。 脚步声渐行渐远,湄公河边再次恢复了安静。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任何时候,军阀的那种压迫感都是巨大的,直击人心的。 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的周三燕,此时后背已经是被冷汗浸透。 河边的微风一吹,竟是打了个寒颤。 他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想起刚才做的一切,不由的是一阵后怕。 看着车队和士兵们消失的地方,周三燕喃喃自语:“这金三角……” “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人物……” “而且还是华夏人。” 周三燕好奇:“没听过啊……” …… 上午十点,万象省国务办公厅。 办公室内的空间很巨大,红木家具很厚重,多了些古朴端庄,少了些奢侈豪华。 连沙发都是木头的。 三十岁上下的老挝女人泡了几杯茶,分别放在了江洋、祖胜东和板寸的面前。 察善笑的慈眉善目,眼睛成了一条月牙,看着江洋用一口并不流利的汉语道:“江先生,尝一尝我们这里的古树茶。” 江洋微微点头,拿起木质茶杯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 那是一种木头的味道,大自然的味道。 淳朴到极致。 喝到嘴里,顺着喉咙下去,让胃中顿时暖和了起来。 “好茶。” 江洋赞叹。 察善笑道:“这些都是茶农们从原始森林里采摘下的,经过简单的加工和处理,用古典的手法做成的茶饼。” “我有幸喝过华夏境内的百年普洱老茶。” “相比于那个茶的口感,这个还是要……” 察善想了想,开口道:“差一些。” 江洋看着察善,礼貌笑道:“各有千秋吧。” 说到此处,江洋抬起手里的茶杯问道:“这种茶叶,应该在老挝卖的很贵吧。” 察善道:“相比于普通老百姓喝的茶饼,这种古树茶确实要贵上许多。普通市场上售卖的茶叶大概在35元人民币一饼。” 说话间,察善从那个泡茶的女人手里接过简单包装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