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那边……解决了？”白泽瞅着洛，笑嘻嘻的，“看你这么高兴，还算顺利？”
洛闻言摆了摆手，一脸郁闷：“可得了吧，遇上个老不死的，两千多年了没死透，非得跳出来再恶心我一次，平白为他掉了许多眼泪。”
两千多年？白泽注意到了这么个时间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应该是……
深渊战争？
“李家？还是赵家……”白泽问他，除了这两家，他不觉得其他人有能力跨越岁月和白狼对话。
“当年李家那个家主。”洛随口回答道，白泽知道这些并不奇怪，借助山海和宙法，过去的事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当然，白泽听不到洛心里在想些什么，若是知道，他定会感到冤枉。这些东西他可是没有使用任何道法，纯粹是自己猜出来的。
“且先不说他。”洛抬起爪子摁在白泽嘴上，打断了他接下来要问的话，“我现在就想问你，之前你说等我解决了世家的事儿后，就告诉我更多关于山海和深渊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白泽眨了眨眼，一巴掌拍掉洛的爪子：“我还能骗你？想知道啥？你问。”
洛寻思了半天，不知道问啥。
妈耶！太笼统了。他现在所知道的就是自己认知中深渊的全部了，知识面太窄，他连从何问起都不知道。
没文化了属于是。
“你捡着能说的给我说说呗，我真不知道该问啥。”白狼甩着尾巴绕着白泽转一圈，并排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湖面，“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白泽失笑，这狼……
“行吧。”白泽打了个哈欠，“我捡着能说的给你说说，我想想从哪里开始……”
白狼蹲坐在一旁作乖巧状。
“等一下，我先问一个问题。”白狼突然出声，打断了白泽将要说的话，白泽好一阵咳嗽，瞪了白狼一眼。
“按理说，世界生机损失百分之五十后，深渊之门会打开对吧？”
白泽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这玩意儿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点点头，示意白狼继续说。
“然后深渊战场是在九州，战争又会进一步折损世界生机，因为会死人。”
“所以理论上九州不可能真正战胜深渊。”
白泽静静听着，突然一笑。
他明白这狼想说什么了。
“但我不相信世界的唯一结局就是等待重启，所以我想问问，九州……有出路吗？”
白泽笑得很开心，这狼的嗅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
“你说的不错，九州是有出路的。”白泽侧过脸，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么，聪明的白狼，你不妨猜猜，九州的出路具体和什么有关。”
白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白泽。
这是把他当白痴了吧！
“你前不久刚说过九州没有山海境的话，基本打不赢深渊，后来又告诉我其实山海境不能在九州出手。”
“但凡脑子正常点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好不好……”
白泽轻笑着摇摇头：“你说的不错，山海境在对深渊的战争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这个作用并不体现在正面战场，而是战争之前。”
说到这里，白泽故意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狼。
果不其然，白狼没忍住，等了好久不见白泽继续解释，忍不住开口催促他：
“然后呢？说啊！”
“心急……”白泽点了点白狼，继续说道：
“山海境的作用在于，我们可以提前借助深渊与现世的联系，强开深渊之门。”
白狼瞪大眼睛，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啥玩意儿？！
“细说，究竟咋回事？”白狼往白泽身边凑了凑，拿爪子戳着他。
白泽再次失笑。
“山海境可以借助山海出手，在世界生机损失40%的时候就开启深渊之门建立联系。”
“这个时候，深渊还不足以和九州势均力敌，战争不会陷入明显的僵持状态，我们是有机会的。”
白狼举爪提问，继续一副乖巧的样子：“那我们有没有百分之百的致胜方法呢？”
白泽见他一副人类学生的模样，想了想，作出说教的样子：“嗯，洛同学的问题很有研究价值，但是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了。”
白狼静静等着他回答。
啧，没趣。白泽不屑地撇撇嘴。
“百分之百胜利的方法自然是有的。”
白狼好奇：“什么？”
“集齐九山八海，一起出手，在世界生机损失四分之一的时候强开深渊之门。”白泽故作……好吧确实挺深沉的。
白狼眨眨眼：“你一个人不行吗？”
白泽沉默。
他哪这么大本事！他白泽虽然NB，但也是轮回过一次的。轮回前，他白泽独掌九山八海，自然是可以一个人就做到这种程度。
问题是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海境而已……
“不能。”白泽从牙缝里憋出了俩字。
没办法，现在的他确实不能做到，他选择正视现实。
谁知白狼不屑地“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