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洲府往北大约两百里左右的距离有一座崔河镇。
镇子旁有一条并洲河的分支,长约十里左右,宽约十丈,名为崔河。
时值七月中旬,正是一年当中最为炎热的一段时间。
这天傍晚时分,郝仁走进了崔河镇。
也不知怎么回事,此时镇子里面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就是店铺也都关了七七八八了。
“小二,来碗茶水~”
郝仁找到一家开门的茶肆走进去坐下。
此时茶肆之中还有一男一女两位看着二十左右的人坐在一起。
这二人腰间利剑悬挂,不做丝毫掩饰。
男子剑目星眉,面如冠玉,脸上神情平淡如水。
女子看着肤若凝脂,唇薄粉嫩,两只眼睛亦是明亮动人,脸上的神情跃跃欲试,也不知在期待着什么。
“仙长是从何处来?”
店小二一手掂着茶水,一手拿着茶碗走到郝仁面前放下。
随后给郝仁倒上一碗茶水。
“从并洲府过来的。”
“原来是州府来的贵人,若是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店小二嘴上这番说着,但是倒好茶水便走到柜台后面站着,一只手摸着手边的茶壶,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
时不时的偷看一眼那静坐的女子。
郝仁一口茶水下肚,全身毛孔似是打开一般痛快淋漓。
随后便对这镇中紧闭的门窗和店铺好奇了起来,不解对店小二问道。
“小哥,这镇中为何不见其余的人?”
“他们啊,都去看祭祀河神了!唉,我本来也是想去的,奈何掌柜让我看店,他自己去看了。”
“哦,你们这边还有河神?”
说到这里,店小二兴致突然高了起来。
“好叫客人知晓,我们这地方名为崔河镇,镇子外面有一河流名为崔河。”
“这崔河宽约十丈左右,镇子里面有不少人都靠着在河中渡船来讨生机。”
“可是三年前突然有人接连不断的在河中船翻人亡,最后镇子里面就找法师过来,这法师说是河中来了河神。”
“法师说河神来到崔河,见镇子里面的人不知祭拜,这才惹怒河神遭了灾,后面这便有了一年一次的祭祀”
郝仁一听这河神害人性命心中便猜想多是邪祟作怪。
至于所谓的法师只怕也非良人,若不是骗吃骗喝,便是有所图谋。
店小二说到这里看三人都是外人,便不再接着说了。
郝仁却接着问道:“小哥见识非凡,不知那祭祀的祭品是何物?”
“也非什么贵重之物,都是花些银钱买来的祭品。”
店小二有些遮遮掩掩的答道。
另外一桌的女子听到这里却是接过店小二的话接着说道。
“这位仙长可知道鹤洲一事?”
“了解一二,此事难不成和鹤洲有所关联?”
“如今鹤洲十室九空,有许多人都逃离了鹤洲,这些人在逃亡之中死伤几人亦是常有的,若是愿意花费些银钱自然也可以买到。”
郝仁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随即起身冷声道:“祭品便是逃亡的鹤洲人?!”
“仙长若是有意可随我师兄妹二人前去看下。”
那男子起身说道。
“有劳了二位带路了。”
“请!”
出了茶肆,师兄对郝仁问道:“不知仙长在哪座道观修行?”
“山野散人一个。”
师兄听完顿时有些失望,本以为会多一帮手,现在看此人不拖后腿便可以了。
“还未请教二位师出何处?”
“家师赵一剑。”
“可是剑仙?”
“正是!”
“原来是剑仙高徒!有两位小剑仙在此,区区邪祟何惧之!”
郝仁对二人的身份颇为吃惊,不由称赞道。
剑仙赵一剑的名字,郝仁在灵泉城之中便早有耳闻。
那说书的先生是经常反复的讲。
赵一剑此人出身书香门第,但自幼好武,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摸索。
三十岁成就先天宗师,曾在边境一人一剑杀了数百骑兵。
郝仁自认自己是做不到的,虽有些术法和符箓,但是面对骑兵冲杀之势,自己能杀十数人便是了不得了。
这还是在有一些符箓准备的情况下,若是没有丝毫准备,那就全听天由命了。
一会儿的时间,三人已经穿过崔河镇来到崔河边上。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此处那密密麻麻的火光。
等三人走近之后已经是人山人海,祭祀也才刚刚开始。
眼瞅着自己三人挤不进去,师兄提着郝仁踩着众人的肩膀向前飞去。
师妹也紧跟其后。
三人来到前面后找一位置停下,并未着急制止,毕竟正主还未出现。
来到前面郝仁才看清这主持祭祀的竟然是一个和尚!
和尚看着四十出头,一脸的慈悲样,穿的僧袍袈裟亦是锦绣华丽,穿那么多也不嫌热。
和尚先是坐在祭台上念经,不过声音有些小,郝仁三人并未听清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