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来，小子，别那么没种！”
楼道里，金发少年一拍对方。
“不是那么回事儿……你看，也许这确实不是个好主意。”
John紧张地对好友说。
“切，然后又如何？”Nicolas耸肩，“你想想看！最坏的场景：她拒绝了。”
“然后你就继续昂首阔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没人会知道这事儿，大家依然认为你酷毙了。”
“但如果她告诉其他人了呢？！”
“或者冲我大吼大叫？！”
John紧张地抓头。
（“别·像·个·懦·夫！”）不远处Neil的声音飘了过来——虽然除了他的搭档没人听得见。
“又或者……虽然她说了‘好’，但其实是‘不好’呢？！”
“嗨，瞎操心。谁会那样做啊？”
“那如果她直接往我脸上扔百科全书呢？！”
John捂住了脸：“我甚至连个头盔都没有……亲爱的主啊，我实在是没法面对这一切啊！”
Nicolas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
“我说老兄！先别慌！”
“你只需挺直腰杆，别再像个懦夫！”
（“就是！骂·得·好！”）
“一切都会好的……你只需转过身去。”
“好吧……好吧。”John答应着转过了身。
随后，一个推力迫使着他往楼梯口走去。
“嘿！你干什——”John回头道。
“嘘！！”
一使劲，Nicolas将好友推到了橙发女孩的面前，然后迅速逃离了现场。后者静静地坐在楼梯口阅读着百科全书，身边放着一只鸭嘴兽玩偶。
John看身边已经没有了好友的身影，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嗯，嗯咳。”
“你好。”
女孩抬眼看着他。
“呃……你好？”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女孩抱着百科全书简单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算了。”
他看了眼楼道没有Nicolas的身影了，走上前去试图找些话题。
“唔，边上那只鸭嘴兽可真酷。”
女孩终于有了反应，她将手头的书放下，可片刻后又将它举了起来。
“你在读什么？”
“一本书。”
“……关于鸭嘴兽的？”
“不是。”
“噢……我，呃，我觉得那也不错。”John尴尬道。
“嘿，你愿意——”
“灯塔。”女孩将他打断了。
“……哈？”
“这个国家保留了共计十六个二级菲涅耳透镜灯塔。”
“其中九个位于沿海地区，而这其中有一个改造自古老的煤油灯塔。”
“哦，这就是你正在读的东西吗？”
女孩一言不发。
John尴尬地看了眼一旁的墙：“嗯，我是说……你愿意和我一块儿看场电影吗？”
River将书拿起又放下，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不知道。”
“没关系。”John向后退去，“我可以等你考虑。”
“没法考虑。”River说道。
“……为什么？”
“没有日期，没有时间。”
John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噢，嗯，这周六的八点怎么样？”
女孩放下书思考着。
“……行吗？”
John问后一段时间，双方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又过了一会儿，Neil感觉有点不对：“Eva，我觉得系统好像卡——”
“可以。”River终于说道，
“喔！太棒了！”John跳了起来。
“……当我没说。”Neil感觉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打脸了。
“待会儿我们再细谈吗？”
女孩没有任何反应。
“嗯，那么我先……”John说着直接撒腿开溜了。
River看着他逃跑的身影，将书完全放了下来。
……
“……怎么了？”Neil看着Eva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看着我干吗？”
“……”
Eva眼神复杂地继续看着他。
“你以为我会大声说出那有多尴尬吗？”
“……”
“得了吧。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Neil转过身去。
“让他透一透气吧，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啊。”
“尤其是你更应该深有体会。”
Eva看着John离去的方向。
“那又是什么意思？”Neil跳了起来。
“闭嘴，我们走。”Eva明显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的名字不叫‘闭嘴’，谢谢。”
……
“你刚才搞的那是什么名堂，老兄？！”Nicolas急的抓耳挠腮。
“干嘛？我约了她出去！”
“不——！！这真是逊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