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诊了吗？”
Eva和Neil站在帘子之后，诊室内，John的声音传出。
“是的，我们已对诊断结果达成共识。”
Dr.Lee对John解释道：“很不幸，和许多广泛性发育障碍的病例一样，这是一个迟来的诊断结果。”
她对着一旁就坐的River：“如果能在小时候就得以确诊，女士，那么治疗它就省事得多了。”
River看着医生：“您有介绍这种病症的书籍吗？”
Dr.Lee从抽屉中抽出一本绿皮书：“这本书是Tony Attwood所著，他在这一方面是个专家。”
“您可以免费借阅它，只要记得归还就行。”
“谢谢您，大夫。”
River向前收起这本书时John向着她道谢。
“那么……你们俩是夫妻么？”
Dr.Lee看着二人。
“没有结婚，也没有其他法律关系。”River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阅着刚拿到的书。
“好的，我知道了……”
医生想了片刻：“这样吧，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个专业的指导老师。”
为保险起见，她又问道：“你们之间是否发生过令彼此不快的事？”
“没有。”River说道。
John看向了她，但后者眼都没抬，只是静静地阅读着。
“您呢，先生？”
John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River。
“……没有，都很好。”
“尽管如此，先生，我依然建议您阅读此书。”
“它能帮您了解她的病情。”
医生说道。
“我……还是不用了。”John摇头。
“为什么？”
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医生抿嘴：“……好吧，这是您自己的决定。”
“此外，有一种马术疗法也许有利于她。”
“从这里往北不远有个农场，我可以帮你们联络他们。”
……
“我早告诉过你。”Eva看着她的搭档，露出一副“早就告诉过你”的表情来。
Neil瞟了他一眼。
……
诊室外，钟表的“滴答”声不断响起。
“不好意思，请问您能暂停一下钟摆吗？”
“它发出的滴答声让她很烦躁。”
John走到前台处。
“没那么严重的。我还行。”River在后面说道。
“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这里有任何东西让您感觉不适，请告诉我。”
前台后的虚影说完跳上去将钟表取下来，关闭了声音之后又挂了上去。
“谢谢。”
John走到River的身边：“只要再等一小会儿就好。很快就会叫到你了。”
……
“嗯，我想这解释了为什么John房子里的钟都不响。”
Neil走到了二人的身旁，看见了长椅边摆放的鸭嘴兽玩偶。
“真难以置信，这鬼东西居然能够一路追溯到这里。”
“看来有人将它保护得很好。”Eva收走了一个记忆点。
“不过，”Neil耸肩，“我还是觉得她在动物方面的品味糟透了。”
不算漫长的等待中，钟表的指针静静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