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River斜着眼盯着他。
“我们与这地方可是渊源已久。”
River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在聚会上来些好消息真不错！”Nicolas拍手道。
“为了你们俩，干杯！”
“嘿，干杯！”John说道。
碰杯后，Isabelle站起身来：“我出门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我也去。”River也站了起来，跟着她走了出去。
随着关门声响起，Nicolas身上的气场瞬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看向了John，眼神中尽显岁月：“好了伙计，咱们真是好久没见了。”
“可不是吗？天知道现在穿过几座城市有多困难。”John笑道，
“那个River，”Nicolas问道，“还是那么安静，嗯？”
“呃，其实她在家时也很健谈的，和Isabelle在一起也一样。”
“我想，她只是还没和你混熟。”John调笑道。
“哈哈，就我在这儿是个坏人，嗯哼？”
随后，他话锋一转，表情微微严肃了起来：“哦，对了，你后来告诉River那件事了吗？”
“我告诉她了。”John的笑容也收敛了些。
“她有什么反应。”
“总体来看，她平静地接受了……”
John皱起眉：“……但有件事困扰着我。”
“那件事之后，她就开始做这些奇怪的纸兔子了。”
“纸折的兔子？”Nicolas问道。
“没错。一大堆。”
Nicolas一拍大腿：“哈，我也曾经给我女儿折过纸兔子。”
“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可不认为那是一回事。”John皱眉道，“她除了折纸兔子以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那么日复一日地折着。”
“……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的房子已经被它们占满了，”
Nicolas眯了眯眼：“难道Isabelle没说这是River病症的日常表现之一什么的吗？”
“她说了，但这次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看向好友：“当我向River问起这件事时，她从不回答。”
“相反的，她的眼神会变得深邃……”John斟酌着用词，“像要从我这里窥探信息一样。”
“而且奇怪的是……相对的，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欠了她什么。”
“你问过Isabelle吗？”Nicolas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
“问过了。”John点头，“她说，她和她谈过这个，但一无所获。”
Nicolas耸肩：“好吧，我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咨询对象，但我要告诉你的是：”
他身体前倾，“我从中学时就认识你了，而你总因为过度思考而显得神经质。”
“你大概只是在杞人忧天。平时别老胡思乱想的。”
“……”
John严肃道：“一般而言，一旦有人那么说，就意味着肯定要出问题了。”
“但这一次我相信你……你很可能是对的。”
“很可能？”Nicolas瞪了他一眼，“我总是对的，John。”
老人叹了一口气，看着好友一脸轻松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但心底的疑惑总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