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带子打的节扣。
像是送人的,或者是别人送来的。
李小五纳闷,马保国怎么不在呢?
按理说,马保国在巡捕房里受了委屈,此刻应该待在房间里休息才对啊?
怎么没有了呢?
难道是出去办事了?
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顾不上调整状态,现在就要出去办事?
一连串的疑问,堆积在李小五的心头上。
让他疑惑不解。
“嘿,你谁呀,偷偷摸摸的像个贼夫。”
对门的老太婆王婆姨出门,看见李小五的鬼鬼祟祟,不像是一个好人,就大声呵斥着。
李小五正集中精神想着事情呢,被吓了一跳。
就转身堆着笑脸,点头道:“我不是贼,我不是贼,我是刘水根的朋友我姓李,来找他的。”
“你姓李?水根的朋友……?”
王婆姨绕着李小五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来过啊?”
“我是做小买卖的,店里有几双皮鞋坏了,知道水根的手艺好,以为他在家里就来找他过去帮忙修补一下。”
李小五的回答取得了王婆姨的信任。
“哦,原来是这样啊,水根出摊还没有回来呢。”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王婆姨又说道:“估计还得一会儿,他才能回家。”
李小五笑道:“不着急不着急。”
“前几天我跟水根在一起,闲聊中听说他的表哥叫马保国,今天来探视,以为水根在家陪着就赶过来,哪知道我还是扑了空。”
李小五故意提到水根的表哥,察看王婆姨的反应。
“水根是有一个表哥叫马保国,没见他来啊?”
王婆姨戴着老花镜,开始低头捯饬着手上的针线活,感觉怪怪的。
“是不是人来了就走了,你没在意?”
李小五想到了桌子上的礼品。
“这个倒不会。”
王婆姨自信地说道:“只要门口有一点动静,我就能察觉到。”
“听说水根的表哥是一个教书先生,右眼上长着一个猴痘。”
李小五比划着马保国身穿长袍,斯斯文文的,跟他的身高差不多。
“你记错啦,他表哥是个农民,来过好几次我看的清楚着呢,眼上没有猴痘,人家脸上也平整着,就是皮肤显得黑了一些,身高和你说的差不离。”
王婆姨坚信自己的记忆力和眼力见,说什么也不同意李小五的描述。
彻底对不上号。
马保国根本就不是刘水根的表哥。
不是表兄弟关系,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是朋友?
是同志?
难到刘水根也是危险分子?
琢磨到了这里,李小五愈发认定,马保国、刘水根就是危险分子。
兴奋之心逐渐膨胀。
不过。
在回来的路上,李小五又把思绪捋了几遍。
越想越觉的自己高兴的太早。
有一些武断。
兴奋之情,渐渐冷却了下来。
他发现有几处疑点经不住推敲,阻碍他的决断。
王婆姨年纪大了,戴着老花镜,话特别多,是爱表现的人,说话是不是有水分?
要是瞎说,岂不是误导了自己的判断?
桌子上的礼品是不是马保国送的?
朋友之间才会这样客套感谢,同志之间无需如此。
李小五又坚信起马保国就是刘水根的朋友。
但是,紧接着他又自我否定了。
朋友和表哥都是同一个名字,马保国,这也太巧了吧?
还有,假如马保国果真是刘水根朋友,他接人时,为什么偏要谎称是表哥呢?
其中是否有难言之隐呢?
李小五想的脑瓜子疼,决定还是谨慎一点为好,暂不去向胡道义讨赏。
反正刘水根有鞋摊,人一直在不会跑,等全部搞清楚了真相,再去讨赏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