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在飞速地盘算着。
睡着了更好,方便我翻看卷宗。
找到信息后开溜,没人知道我来过。
李小五一阵窃喜,轻手轻脚地在房间里寻找小马的卷宗。
卷宗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无从下手。
走马观花地扫了一圈,李小五很失望,决定还是要弄醒老马。
“呃……”
老马突然发出了声音,眯着眼睛,侧身抽手挠向后背的痒处,吓的靠近的李小五打了一个激灵。
五本卷宗压在老马的胳膊底下,露出了半截,没有整理好归档。
李小五屏住呼吸,低头去看,但看不全面。
李小五半蹲着,伸手去抽,一点一点的往外慢慢地抽……
“谁让你进来的,混账东西!”
老马猛地爬起来,捡起手头边上的鸡毛掸子,就抡向李小五。
李小五躲闪不及,只能是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上。
哐当一声,怀中的一瓶白酒滑落了出来,在地板上滚出了几米远。
“马叔马叔,手下留情。”
李小五举手投降,讪讪道。
老马没有再打,指着鸡毛掸子,问道:“鬼鬼祟祟的,你来干什么?”
“嗨,别提了。”
李小五趁机爬起来,去捡回了白酒瓶子,放在老马的案几上。
“这不是吴探长调走了嘛,我心里失落,就买了一瓶酒回来,打算我们爷俩喝上一杯。”
“老吴高升了,怎么不把你也捎上啊?”
老马丢下鸡毛掸子,撇嘴嘲笑道。
“别提了,他现在不待见我了。”
“怪你自己别埋怨人家,都是你自己抽大烟闹的,自作自受。”
老马拿起酒瓶,翻看着瓶身上的商标。
牌子还不错,能值个两块法币,比自己买的散酒好多了,算李小五有心。
老马心里的不快乐,陡然间消散了,刚好断顿,晚上还能续上。
“对对,马叔教训的是。”
李小五不在乎老马的训斥,趁机坐在凳子上,翻起了那五本卷宗。
“别动。”
老马斜睨着李小五,抽手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
“这是机密,不能乱翻。”
李小五一怔,随即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无聊嘛,随便看看。”
“想看啊?需要手续的。”
老马继续盯着白酒瓶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好,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李小五心情失落,心疼白送了一瓶白酒。
“你要是真的闲着没事干的话,你就帮我整理一下卷宗。”
老马拿起白酒瓶,一瘸一拐地走向里面的床铺,躺着了。
任由李小五是偷看卷宗,还是真心在帮忙,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佯装不知道。
“得嘞,您老去休息来着,我来帮您整理。”
李小五没了顾忌,摊开五本卷宗,在底下找到了小马的那一本。
翻开仔细查阅了上面的内容和信息。
……
吴副巡长过来取走牛法医的鉴定报告。
杨崇古、泥鳅一同陪着。
“哎,真没想到白星就这样死了。”
吴副巡长难过地摇头道。
“人死不能复生,老哥你就别难过了。”
杨崇古安慰道。
泥鳅也是黯然地点点头。
“不难过……我真的是做不到啊。”
吴副巡长回忆说:“白星人很聪明,帮了我不少忙,我还想给他张罗一个媳妇,安个家好好过日子,谁知……”
“算了不提了。”
吴副巡长一声叹息,扭头对泥鳅交代说:“白星的安葬就拜托你了。”
“您就放心吧,我来送白星兄弟最后一程……”
泥鳅急忙接过话,一如既往地表现出对老吴的尊重。
自己的不满,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吴副巡长走了。
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杨崇古笑着对泥鳅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生气,躲着老吴呢。”
“嗨,我跟他也就是逢场作戏,逗他乐呢。”
泥鳅撇撇嘴道。
“你真的要替白星厚葬啊?”
杨崇古的意思是,太不值得。
“让他去见鬼吧!老吴一分钱不掏,让我做冤大头?我才不傻。”
泥鳅朝远处隐约可见的圣依纳教堂高耸的钟楼,说道:“看见了那个教堂了吗?里面有一个教会,慈善性质的,专门收留无人认领的尸体,跟我们巡捕房有合作关系,我打一个电话,他们就会来人拖尸。”
杨崇古点点头。
心想:泥鳅真滑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挺溜,这人以后自己要用到,但得小心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