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五献殷勤送了吴探长回家。
吴探长坐在人力车上，李小五护着在车边跑。
一路上竟捡好话来说，讨好着吴探长。
他想恢复以往亲密的关系。
吴探长除了客气一番，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关怀和热情。
累了，索性就闭上眼睛休息，不再理睬。
李小五的心情异常失落。
也就识趣，不再唠叨。
送了吴探长回到家之后，烟瘾随着郁闷涌上了心头。
他打了一个激灵，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心气软，需要福寿膏来提神。
李小五转身拦住还没走的车夫，吩咐道：“梦云阁，快点，我快不行了。”
车夫一声“好嘞”，便直往梦云阁奔去。
路程可不远，又是一趟丰厚的行脚钱。
车夫虽累，但心里乐得欢实。
车子刚一停稳，李小五的状态就不行了。
身体筛如糠抖，面如土色，两腿还直发软。
差一点就走不动路了，跌在地上。
“警官，钱钱，您还没给钱呢？”
车夫奔上一步，拦住李小五要车钱。
李小五的口袋干瘪，哆嗦着从中掏出一张五角法币，丢到地上，不管不顾地钻进了梦云阁。
“这哪够哇？”
车夫一脸苦相，愤愤地看向李小五的背影。
可是他不敢再上前拦住要钱，只因李小五身上的一张
“黑狗皮”。
“玛德，抽死你！”
车夫对着背影，朝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又无奈地拉车往家里走去。
摊上这档子事，只能自认倒霉。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他惹不起，能给五角法币，就已经不错了。
躺在炕上，几口吞云吐雾之后，李小五慢慢缓过了劲来。
摸着口袋中仅有的几块法币，脑子开始琢磨着搞钱的事来。
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的上午，他上班又迟到了。
不过，吴探长不管他，别人碍着吴探长的面子，也不好多说闲话。
早就跟着习以为常了。
当吴探长、杨崇古走出大办公室，奔向码头的时候，李小五正好往办公室走。
李小五急忙打起精神，挺直身板站好，向吴探长问好。
吴探长只是别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搭理他。
李小五也习惯了吴探长的冷漠，只好低着头，走向大办公室内，坐在靠门的一个座位。
“呦呵，小五，昨晚又去抽大烟了吧？”
泥鳅瞥眼嘲笑道。
众人跟着哄笑。
李小五没有理会，坐在位子上，低头发呆。
众人无趣，便没有再取笑他。
泥鳅却又重新拾起了白星的话题。
众人没有先前的气恼，只是带着贬损的语气，骂白星没长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不该来。
惹恼吴探长，挨了揍，活该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李小五静静地听着，终于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