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群跟伍德认识吗?”
吴探长问道。
“我怎么知道?”
佐藤贤二貌似逮住了一个机会,冷笑道:“你应该去问一下陈默群本人。”
“陈默群为什么会帮伍德私藏手表,他就不担心麻烦吗?”
吴探长觉得一个华界的警察局副局长,这样的行为举止不符合常规。
故此这么一问。
不过,佐藤贤二似乎给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在游轮上,谁敢招惹海员?我想陈默群也是怕招惹麻烦,顺手帮一个忙罢了。”
吴探长点点头,也觉得这样的分析有一些道理。
“你认为伍德是被谁杀死的?”
吴探长进行了下一个问题。
“陈默群啊。”
佐藤贤二想都没想就说道。
“到现在了,你还坚持这样认为?”
吴探长坚信,眼前的日本人肯定不知道陈默群是有显赫身份的人。
而这个身份足以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不会因小失大,自毁了前程。
“是的,我不但坚持,而且还是亲眼所见他在杀人。”
佐藤贤二的言辞凿凿,让吴探长陷入了沉思。
深切地感觉到身上的担子非常地沉重。
这个沉重,来自于华界警察局那伙人的不好惹,和日后的麻烦。
“那你就仔细讲讲是怎么发现他杀死伍德的吧。”
问话的同时,吴探长同时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佐藤贤二进行了交代。
他说,大约是凌晨3点40分。
他和同伴忙完了一天的杂活,来一层寻找伍德去检查他们的工作。
当他们快要走到船尾的时候,在黑夜中看见伍德和陈默群三人在一起交谈着什么。
他们彼此之间似乎交谈的并不友好。
聊着聊着,彼此就吵了起来。
然后,趁伍德不备,陈默群从后面勒住伍德脖子,他的同伙协助控制住伍德的手和脚。
慌乱间,伍德拼死挣扎,但喊不出声来。
于是,就拔出配枪射击,却被陈默群等人打掉。
“等一等……”
听到这里,吴探长打断问道:“当时天那么黑,你怎么就知道是陈默群三人?”
“他们的声音我能听得出来。”
佐藤贤二回答道。
“你们当时在什么位置,被陈默群发现了没有?”
“我们躲在通往一层楼梯的入口处,陈默群没有发现我们。”
“那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上去制止或者向船长报告?”
“我们不是怕说不清楚吗?”
“你是怕被反咬一口?”
吴探长揣摩着佐藤贤二的担忧。
“对呀。”
佐藤贤二点头。
“那后来你们为什么又有胆量去砸他们的包厢,去拼命?”
“还不是为了伍德的手表,担心被陈默群私吞了。”
“你的意思是说,陈默群是为财杀人?”
“肯定是啊!”
佐藤贤二之所以敢这样回答。
他料定陈默群绝不敢暴露自己特工的真实身份。
因为,在案发现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确表态,不再追究自己闯入包厢抢劫的事情。
不过,吴探长还是觉得很荒唐。
堂堂一个警察局的副局长,怎么可能因为几块手表而杀人呢?
更何况在法国的轮船上,杀死一个法国海员?
但是,看着佐藤贤二信誓旦旦的模样,他的怀疑也渐渐地动摇了起来。
那些衣冠楚楚,高堂而坐的人,说不定在背后里就喜欢做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吴探长心里堵得慌,感觉一阵恶心。
……
外面的大厅里人声嘈杂,川谷代表着日本大使馆,再次过来表达着强烈的抗议。
他一身戎装,身后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
威风凛凛,甚是嚣张至极。
欧文已经躲开了,指使郑啸林下来安抚。
“川谷先生,欧文董事已经有交代,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个案件,请您息怒。”
郑啸林陪着笑脸,站在旁边说道。
“不行!”
川谷态度强硬,颐指气使道:“我要求你们立即释放我方侨民,现在立刻、马上!”
郑啸林谄笑依旧,摊开双手,回道:“这个恐怕不行,案件还没有结果就放人……”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听你们的解释。”
态度依旧蛮横。
郑啸林没有反驳,而是采取了怀柔策略。
“川谷先生,要不先请进屋喝杯茶水,放人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喝茶就不必了,我现在要和侨民见见面,看有没有受到你们的虐待。”
川谷的这个要求,立即得到了郑啸林的应允。
“倪顺!”
郑啸林冲着多人办公室内喊道:“你把吴探长叫出来,并安排川谷先生和他们的侨民见面。”
“是!”
倪顺一溜烟地跑进审讯室,通知吴探长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