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走后,陈思意洗漱完,准备就寝。
只见嫣红犹犹豫豫,似有话要跟她说!陈思意也不出声提醒,只等她自己想通!
“小姐,奴婢有事要禀告!”
陈思意面容平静,点点头,“何事?”
嫣红两只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摆,来回揉搓,可见此事让她非常为难!
“小姐,如果奴婢说了,小姐能不能饶过奴婢?”
陈思意抬眼看看她,直觉她要说的应该是件大事,“你先说!”
嫣红面带愧色,“小姐,夫人和二小姐要害您!”
今日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跟她说了,她并不奇怪!如果真的能让她顺顺利利嫁进汨南王府,那上一世她就不用死了!
她只是还没有摸透田氏和陈若涵这次要采取哪种手段!
嫣红掏出一个药瓶呈给陈思意,继续说道,“今日夫人和二小姐传奴婢去,要奴婢……要奴婢,等世子下聘那日,把这个下到您的饭菜或者茶水里!”
陈思意接过药瓶,打开里面是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药瓶上未贴任何标签,“可知这药瓶里是何物?”
嫣红摆摆手,“奴婢不知,夫人只说让奴婢那日下到你的饭菜或者茶水里,其他的不用管!”
陈思意上前扶起嫣红,拍拍她的肩膀,“嫣红,我知你是二小姐身边的人!今日你肯向我报信,我看出你有把我放在心上!你这个情我记下了,日后定会回报!到那日你只需去跟夫人和二小姐回禀你已经下到我的茶水里,我已用下即可!其他的我自有安排,绝不会让你为难!”
嫣红脸带羞愧,“小姐,嫣红自打服侍小姐,能看出小姐是面和心善之人!实在不忍给您下药!只求小姐,如若嫁去世子府,将嫣红也带去世子府吧!我实在不想回二小姐身边!”
陈思意奇怪道,“这是为何?”
嫣红期期艾艾地说,“二小姐为人性情乖张,贪恋权势,爱慕虚荣!平日里也不拿我们当人看!嫣红以前觉得为人奴婢,都是如此!自从服侍了小姐,才知道,非是如此,碰到性情好的主子,是奴婢的福气!”
陈思意笑了笑,“如若我与世子顺利成婚,我会跟父亲说让你做陪嫁丫鬟!”
次日,大年初一,南宫珏又来接她进宫,说是圣上和太后想见见她!
马车上,陈思意拿出昨夜的小药瓶,并将昨夜的事儿告诉了南宫珏!
南宫珏闻言面上惊疑未定,敲了敲车窗,随从在车外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南宫珏将药瓶递出车外,“赵阳,你快马把这个送去太医院,请太医看看此药瓶里装的是何药?”
随从领命而去!
南宫珏把陈思意抱在怀里,“田氏和陈若涵实属丧心病狂!真想早日把你娶进门,让你快点离开那藏污纳垢之地!”
陈思意推开南宫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高门大户,妻妾争宠,兄弟睨墙,妯娌失和,何时少过!即便汨南王府,世子不也说上面两位兄长死于妻妾争宠!世子怎知,我嫁给你,就能万事顺遂?”
南宫珏愣了愣,笑道,“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陈思意亲了下南宫珏的下巴,笑得促狭,“我不用世子保护!如果我与世子成婚,我不愿做世子怀中的菟丝花,娇娇弱弱的;我要做一棵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和世子并肩同行,与你共浴风雨!”
南宫珏闻言,笑着把陈思意抱进怀里,压在马车壁上细细地吻她清冷的眉眼,饱满的额头和诱人的唇,“乖宝,最近怎么这般会哄人,转性了?”
陈思意回吻着他,喃喃地说,“世子对我好,我也想对世子好!”
南宫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像饿狼扑向小白兔般,把陈思意紧紧抱在怀里,用力亲吻着她,直吻得她往后缩,最后两人在马车上滚做一团,如果不是还要进宫,二人怕是要吻到天荒地老!
进了宫,先去了乾德宫给圣上请安!这是陈思意第一次面见圣上,一路上面目严肃,南宫珏跟她说话都没理!
在乾德宫门口等待宫人进去通传的时候,南宫珏笑着刮了下她高挺小巧的鼻梁,小声跟她说,“别怕,有我在!”
乾德宫是圣上批阅奏折,召见群臣的地方。他们进去以后,圣上正在批阅奏折。
在距离龙案三尺之外的地方,南宫珏拉着陈思意一起跪下,并向圣上行礼,“臣(臣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上笑着说道,“平身!”
当今圣上威帝是先皇的第五子,南宫珏的父亲汨南王和威帝一母同胞,都是先皇宠妃贤妃也就是当今太后所出!所以南宫珏自小常出入宫闱!
“这就是子嘉心心念念要娶的人,抬起头让朕看看!”
威帝年过不惑,向来勤勉!前年在象山猎场围猎时,被逆贼行刺,身受重伤,身体日渐羸弱!因那伙逆贼被抓后未等审问,就全部服毒自尽,是以幕后元凶至今未抓住!
陈思意抬起头,看到威帝并不像他的称号那般威严,反而是很和蔼的长辈形象!
威帝看了看她,笑着对南宫珏说,“难怪能让子嘉收了心,真是倾国倾城,天仙般的美人!陈爱卿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