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驱车回到暮园时,已晚上8点。
园中的栀子花花香四溢,飘进鼻中,暮辞修长的手指一捏,栀子花柄立在手中,暮辞盯着,眼中透着一抹甜。
但一想今天医院的事,原本柔软的眸子,一下复杂,手中的栀子花一丢,在漆黑一片中掉落。
暮辞无情的踩在花上,背影矜贵的进了院子,留下残破的花躺在地上,破碎的花在黑夜中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暮辞进客厅,脱下大衣,里面穿着白衬衫,纽扣解了最上面的两颗,他将西装挽在臂弯里,大厅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额间的碎发遮住了眼中的神情,只有下半张脸的薄唇紧抿,看得出来心中有事。
罗管家手指捻着佛珠从沙发上起来,沉声静气:“少爷,吃过饭?有心事?”
暮辞白衬衫的扣子被解开,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上下滚动,并没有回答管家的问题,直奔主题:“罗管家,你说她会不会来S市。”
罗管家一听这“她”就知道所说的是谁,手指灵活捻着佛珠,苍老的声音中透着恭敬:“少爷,老奴并不知。”
暮辞听完并没有多大动作,他早知道,问他们“她”的事,都是这样的回答。
但他心中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想问他们。
自从那一年的事发生,他心中一直记恨他父亲,要不是他找女人,被他们撞见,原本相情相爱的两人分离。
他心中不屑的讥笑,父亲对“她”的感情可真会演,相亲相爱,看着“她”眼里的温柔都化不开的表演骗过了所有的人。
暮辞闭了闭眼,阻止自己往下想,越过捻着佛珠的罗管家上了楼。
罗管家见暮辞上了楼,放下手中的佛珠,眼神复杂。
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所不多,他不懂为什么要隐瞒。
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但老爷的吩咐也是有他道理的。
至于“她”会不会来S市,他心中已经有答案,那眉眼与她所相似的人不是她所生?
罗管家看向二楼,只希望那女人不要伤害少爷。
……
暮辞上了二楼,并没第一时间找林芷桉,而是进浴室沐浴。
暮辞躺在冒着白色烟雾的浴缸里,烟雾弥漫在整个浴室,暮辞褐蓝色眸子无神,手中摇晃着红酒。
镜中倒映着,暮辞扬起下巴喝尽杯中的红酒,下巴的线条十分优美,镜中整张脸都属于那种被神眷顾的完美俊颜。
可能因为长时间泡在水中,暮辞褐蓝色眸子氤着水汽。
银发软趴趴的粘在额前。
暮辞裹着浴巾出来,有力的小腿上水珠随着走动滚落进价格不菲的地毯中,留下湿哒哒的脚印。
暮辞轻声推开门时,床头暖色的台灯照在女孩的容颜上。
暖色的灯光打在脸上,脸颊染着暖色,绒毛似在灯光沐浴,长而翘的睫毛微微抖动,小嘴紧抿。
被单盖在胸腹,露出手臂,女孩正抱着自己手臂蜷缩在床上,眉头微皱。
暮辞眼神带钩,动作轻柔的抚上女孩的眉毛小心抚平。
中午在床上女孩恐惧的眼神直射在他心中,想到这,心脏传来一丝丝的刺痛。
梦中的一切都不应该影响他的宝贝。
暮辞俯在女孩嘴边,轻吮着,见女孩皱眉,慌乱的站起。
暖色的灯光打在染着水汽的嘴唇上,更秀色可餐。
俯着身想继续吻上去。
啪。
柔软的小手温柔的覆在了暮辞脸上,随即翻了个身,小手擦过喉结放在了被单上。
小手的揉软,温热,酥酥麻麻的通过喉结传进了腹部。
暮辞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惩罚的咬在了林芷桉的小手上,生无可恋的离开了卧室。
浴室中,镜中暮辞靠在墙上大口呼吸着,胸腔上下起伏,眼眸低垂看着手中。
还没清洗手中的东西,暮辞垂眸撇向自己的兄弟叹气。
打开凉水,无奈的双手熟练动着。
看来又是一夜的无眠。
睡梦中的林芷桉高兴的哼叫一声。
……
清晨。
林芷桉窗外阴沉的天气中醒来。
伸出手揉着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
准备下床,想起了昨晚的梦。
她不可思议的想回着昨晚梦见她和暮辞的事情。
小脸通红的拍着脸颊,她居然梦见和暮辞亲,嘴。
她,这是这么?
居然梦见春梦,她还挺享受的被他吻着。
她……。
“林小姐,醒了没。”门外的暮姨打断了林芷桉的思绪。
“暮姨,醒了,等下就下来吃饭。”林芷桉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边进浴室边回答着暮姨。
暮姨听见了林芷桉的回答,转头去另外一间房门敲着:“少爷?”
平时少爷都很早的起来到三楼锻炼,今天居然还没有起床,这属实不像少爷的作风。
刚被吵醒的暮辞躺在床上眯着眼,拉过被子盖过脑袋,露出银发,回答:“嗯。”声音沙哑低沉的透过门传进了暮姨耳中。
他是真困啊,看见人儿,想到人儿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