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回到房间，蒋建成靠在床上看报纸和手机资讯。
“睡了？”
“嗯。这都到半夜了，她肯定困了。”
“她的作息时间非常好，早睡早起。”蒋建成放下手里的东西，伸出手臂，让她躺下。
“嗯，这孩子就是来报恩的。也不知道我积了什么德。”苏乔又满意又惭愧。
“有她是我们的福分。明天早上，好好睡个懒觉，下午我们一起去上坟。明天就年三十了，祭拜一下我们的爸妈。”
“好。”
星星睡着之后，狗狗偷偷爬起来，爬到她的床上，和她面对面躺着……
按照她的年龄来讲应该，48了。这个年龄的人觉都有一些短。即便她是凌晨才睡的，早上六点的时候，准时醒来。
她起床烧开了水，打了一个鸡蛋，给月亮倒进狗盆里。然后切了香肠放一起。
她做饭的样子老练又迅速，煎了两个鸡蛋，做了一杯藕粉粥，切了几块面包，热了一杯牛奶，还拿了两根香蕉。
这就是她和狗狗的早餐，营养全有了。
“月亮，你吃饱没有？我们该下楼遛遛了。”
月亮抬起腿，好像是说吃饱了。
“走。”星星拿了狗绳，两个人下楼去转。
小区里的人也认识她了。毕竟除了天才儿童之外，她确实是一个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非常好的孩子。
“星星啊，这么早啊？”
“胡爷爷早，我下来遛一下狗。新年快乐！”
“哎，新年快乐。希望你越来越聪明哦。”
四下到处有着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年味已经很浓了。
苏乔猛然惊醒，竟然已经九点了。蒋建成没有在床上。
苏乔来到客厅，星星在钢琴前练曲子。
蒋建成在厨房里忙着给大家做饺子——虽然是买的速冻水饺，但是总要煮一下吧。
下午，三个人穿着深沉颜色的衣服来公墓祭拜——今天的公墓里人格外的多，过年了，大家都来祭奠一下老人。
有哭的，有笑的，有站在碑前沉默不语的。每个人的心酸或幸福都不一样，表达方式也不同。
“妈，我过得挺好的，放心吧。”蒋建成很淡然，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依赖和相思都没有那么浓烈了。
“阿姨放……”
“喊什么阿姨呢？你待会给我妈气的从坟里都爬出来打你。你喊妈！”
星星就躲在身后笑，蒋建成说的话很幽默。
“哦。”苏乔也被他说笑了。
“妈，您好。以后每年我们一家三口都来看您。你放心吧，我们家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您在天有灵，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的。”
苏乔说完了，看了蒋建成一眼。好像在等他继续指令。
“行，就说这样就行。走吧，去另一头，我去给我岳父岳母也磕个头。”
“奶奶再见。”星星看着那个年龄跟她差不多大的女人，还要喊人家奶奶……她是55年的，比自己大了5岁。所以她现在应该是……53，对。她掐着指头在后面算数。
“星星，你在数什么呢？”蒋建成问。
“我算一下奶奶今年是多大。”
“五十三岁了。”蒋建成回过头，边走边回答。
“嗯，我算对了。”
“爸爸，你多大了呀？”
“我？我是七九年的。你算算。”
“明年整整三十，那今年就是二十九岁了。我妈是八二年的，她二十六，过了年就该二十七了。”
“哎呦，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
两人笑着，这孩子给他们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其实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是最好的时节。二十五六岁的年龄，那就是盛开的牡丹。
人家这么大的姑娘都还没有结婚，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她倒好，带着一个六岁的拖油瓶——但她们没带拖油瓶的人也没她有钱啊。所以说带不带孩子并不重要。命好不好，有没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站在苏乔父母坟前，星星看着自己和苏泽的照片和墓碑，她自己眼泪哗哗直流。
“星星没有见过外公外婆吧？怎么有这么深的感情了？”
蒋建成蹲下去，看着孩子哭的那么伤心。
“我不知道，反正我看见他们我就想哭。”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这么随口一说吧。
“好啦，好啦。不要难过，外公外婆一定会在天上好好保护你的。”蒋建成这边安慰孩子，那边苏乔也开始哭了。
“大过年的，咱们有话说话行吗？”
他蹲下去安慰一下，再站起来安慰另一个。
“我就是觉得我对不起他们，我好想他们……”
“没关系没关系，那咱们就在这多站会儿，想说什么你们就多说一会儿。你们说完了我再说行吗？”
蒋建成干脆让她们俩哭，她们俩反而又不哭了。
“你们要是情绪收拾好了，那我就说两句？”蒋建成带着商量的口吻问。
“你说吧。”苏乔往旁边挪了挪。
蒋建成不顾地上有水，就地跪了下去。
“岳父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