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搀扶他：“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九霄冷声道：“离我远点儿。”
他的眼神在仅有的阳光下闪着清冷坚毅的光，吓得苏灵一时不敢向前。九霄一点一点的爬到了洞口，他找到了一个能看到外面的缝隙，艰难的靠坐在那缝隙旁，警惕的注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苏灵刚想去试试那洞口到底能不能打开，此时面前的世界又开始破碎了。她这次没有往下掉，只是感觉到面前一阵眩晕，再次能看清九霄的时候，他身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很多都已经干枯凝结，看起来已经过了很久的样子。
九霄头抵靠在石壁之上，像是鹰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人应该不少，直走到很近的地方才停。苏灵听到了那个青年的声音：“就在那个山洞里，你们离得远些，我打开，”
苏灵心里一惊，难道是那青年带魔都的人来了？
缝隙旁的九霄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握着匕首的指尖泛着一片白。
苏灵也握紧了拳头，这次她一定要帮到九霄。
巨石从左侧“轰隆隆”打开了，一束强光随着巨石的移动霸道的射进来，眼前白茫茫一片，苏灵不由的伸手去挡，余光中，她看到一个身影好像从巨石移开的缝隙中闪了出去，接着只听一声闷“嗯”，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苏灵好不容易看清了东西，透过那条仅能容一人的缝隙，她看到有新鲜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猛的纂住，苏灵狂奔出了山洞。
面前的一切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瘦弱的少年九霄把匕首插进了高他一头的青年心脏的位置，青年一脸错愕的看了看胸前的匕首，然后缓缓的把头转向了身后。
苏灵的目光也不由的追随他而去，只见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两个人，一个闭着眼睛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另外一个是阿月，青年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阿月身上，满眼的担心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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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正捧着两块赤红色的牌子，脸上还保留着开心的表情。在与青年的目光交汇之下，她的笑容一点点僵硬，眼眶变得通红，手上的牌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哥！”她颤抖着声音冲了过去。
青年张张嘴，却吐出了满口的鲜血，他轰然倒下，只剩下九霄凛然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地上那两块赤红色的牌子。
苏灵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的变故，她随着九霄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地上的那两块牌子上写着：“赤血”二字。
此时耳边突然传来阿月悲痛到变了的声音：“魔医，魔医，你快来看看我哥哥！”
白胡子老者闻言摸索着走了过来，他用带着灵光的手在青年身上点了几下，还没点完，青年已经没有了气息。
老者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收回了手。
在阿月痛苦的嘶吼声中，少年九霄如同被抽了筋一样跌坐在地上。
许久许久，阿月止住了哭，她拔出了青年胸口上的匕首，一步步走到了九霄面前。
“为什么杀我哥哥？”阿月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用刀尖划出来的，表情和声音都是极致的痛苦。
九霄抬眼看她，眼眶赤红，目光决绝：“你们魔族，没一个好东西！”
阿月的声音悲痛的像是要泣血：“我们没一个好东西？你呢？你手上有多少人命！”
九霄眼神有些动摇，他握紧拳头吼道：“你闭嘴！都是你们逼的！”
阿月愤怒的审视他：“我曾经也以为你杀人是无奈之举，我求哥哥再给你一次做人的机会，他把神府卖了给你请了魔医，买了赤血令。”
九霄的呼吸急促起来，他避开苏灵的目光，握紧拳头咬着牙低声道：“你们是魔，你们杀了我全族。”
阿月举起匕首：“是你自己放弃了做人，你才是真正的魔。”
“我没有，我没有……”九霄眼中的锐气散尽，他将脸躲在伸出的手臂后面，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