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了定国公,那不就等于是帮自己祖父拉到了关系。
到时候,他在府里这么多小辈儿中算是脱颖而出了。
他祖父不想明着做的事情,他去做。
到时候,祖父只要坐收果实就成了。
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还就不信,祖父看不到他的功劳。
就在这所谓的宴会进行的时候,陆学善已经到了宫中,见到了溍帝。
溍帝盯着眼前俊美的男子,有着一瞬间的出神:“席垒?”
“陛下,臣本名是陆学善。”陆学善行礼坦白道。
溍帝点了点头,笑道:“坐。”
他对这样有本事又有原则的人才可是爱惜着呢。
能在那样的混乱之中,找到机会,逆袭成功。
陆学善绝对是个人物。
关键是,陆学善疯狂的立战功,不是为了功成名就,而是为了跟家人团聚,不牵连到家人。
虽说,当年作为一个小兵,哪怕是陆学善听从了将领的命令,一起撤离,不算是什么重罪。
但是,那样的名声确实是毁了的。
陆学善不仅要活着,而且还要堂堂正正的活着,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因为他而蒙羞。
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才,朝廷不笼络等什么呢?
“家人可都安置好了?”溍帝面对陆学善的时候,态度可是和蔼得很。
陆学善无奈一笑,拱手道:“陛下,臣的家人都已经搬离了家乡。”
“哦?”溍帝倒是有些惊讶,“难不成是因为你多年没有归家,家中才会发生如此变故?”
这个溍帝倒是知道一些的。
家中的男人去当兵了,家中就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自然是日子就不好过。
为了生存,有的是只能搬到更好谋生的地方去。
甚至有的人家,若是老人生病,想要活命的话,都要凄惨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一想到这个可能,溍帝有些坐不住了:“你可派人寻找?”
席垒,啊,不,陆学善刚刚在朝中立足,人脉自然是没什么的。
就算是陆学善想要寻找,也可能无从找起。
“有这么一部分的原因,其实主要是,他们去其他的地方,也是因为生活需要。”陆学善的回答可是把溍帝给听懵了。
他看了看陆学善。
他听袁玉山说陆学善不仅在战场上打仗勇猛,而且还智慧超群,善于布局。
问题是,刚才陆学善说的话,不就是一个意思?
不就是因为生活所迫,所以才去其他地方谋求生路。
这怎
么成了一部分的原因了?
这不是所有的原因吗?
陆学善并没有让溍帝疑惑多久,他直接解释补充道:“是他们有了更好的生活,去其他的地方并不是过不下去,而是生活的更好。”
“哦?”溍帝一听来了兴致。
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一般来说,家中男人不在了,剩下老弱妇孺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的。
“看来,你家里人倒是很有头脑。”溍帝笑看着陆学善说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陛下谬赞了。”陆学善抱拳道。
溍帝哈哈大笑,拍了拍椅子扶手:“爱卿何必如此自谦,你的表现,朕是都知道的。”
“那你这是派人去接家人来京?”溍帝好奇的问道,“距离远不远?若是太远的话,可要尽早赶路,不然天气凉了赶路,可是遭罪。”
“家中的老人可是受不了这样的寒凉。”
溍帝这么关心自己的家人,陆学善心中自然是感觉到暖暖的。
能效忠这样的帝王,是他的幸运。
他上过战场立了战功,自然是希望以后效忠的是明君。
以前他不过就是普通百姓,皇位上坐着的是什么人,跟他没有太多的关系,每天只要好好的去
种地赚钱,让一家老小有吃有喝就行了。
谁会去管那遥远的仿佛在天际的皇上是什么人?
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是有了封号的,在朝为官,自然要关心陛下的性情。
幸好,陛下是明君。
“多谢陛下。”陆学善行礼感激的说道,“其实,臣的妻儿与老母亲,都在京城。”
“都在京城?”溍帝这回是真正的吃了一惊。
他打量着陆学善。
他是帝王,并不代表,他不了解民间疾苦。
从乡下到州府安家落户都极其的不容易,甚至说,那都是大本事还要有大运气才能实现的。
那个都如此的艰难了,更别说,从乡下到京城。
这样的跨度,已经不是大跟难的问题了,简直就是一个飞跃。
“他们在京城过得可好?”溍帝问道。
不说别的,就算是在京城安家,那买房子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在京城的人家住的都不见得有多好。
更别说,从乡下来的。
他们从乡下可能是赚了钱了,但是,到了京城,买房子……估计要把他们手里的积蓄全都掏空了。
溍帝才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