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真的是太坏了。
明明当时就听出来了,还假装不知道,让他心存侥幸的以为父皇没有听出来。
李天成的什么想法,都是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的。
溍帝看到之后,冷哼了一声:“没揭穿你,是给你留面子。”
“难不成你想在天佑跟溪溪面前罚跪?”
李天成垂首。
其实父皇可以不用罚他的。
“来,说说吧。”溍帝坐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道。
李天成干脆的认错:“父皇,儿臣错了。”
“你本就错了。”溍帝冷哼一声,“不过,那种小事,朕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李天成惊了!
他父皇还好意思罚他?
他说父皇脸皮厚以后什么错吗?
父皇嘴里说着不跟他计较,现在又罚他。
关键是,罚了还不承认。
这要是不叫脸皮厚,什么才叫脸皮厚?
“你说说,这次天佑跟溪溪做的事情,你看出来什么了?”溍帝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
他看都不用看,也知道天成这小子在心里腹诽他呢。
不过,他是当父亲的,不跟自己的傻儿子计较。
他有这个时间,还要好好的教教天成。
溍帝想了想天佑跟溪溪,那两个完全不用教的
孩子,再看看眼前跪着的这一个……真的是嫌弃的想扔。
只可惜,天佑的心思不在朝堂,他只能试图挽救一下眼前这个不争气的。
“天佑跟溪溪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有意义了。”提到这个,李天成激动起来。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罚跪,语气激动的说道:“那些士兵没有了后顾之忧,在战场上可以一往无前。”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家中有人照顾,就算是以后哪怕是受伤了,回到家里,也不会没有收入,不会无人照顾。”
“家中稳定了,在军中的人心才能稳。”
“更别说,抄了魏大人的家,警告了其他贪心的臣子。”
“这一件事情,改变了很多很多。”
李天成不禁感慨着:“天佑跟溪溪他们厉害。”
“他们厉害,你要做什么?”溍帝皱眉问道。
光看着天佑跟溪溪厉害了,天成这个大溍的储君,难道就在旁边干看着?
李天成面色一正,说道:“儿臣会利用这次的契机,好好的考察一下各地的情况变化。”
“由此就可以知道,到底谁是当地的蛀虫。”
“这些人哪怕是将东西退回去,或者是补偿了百姓,儿臣也会关注他们。等以后
有机会的话,用有才能的人替换他们。”
溍帝微微的点头,算是认可了李天成的想法。
有了问题的臣子,不是说要立马的拿下。
毕竟,要找到合适的人去顶替那个位置。
这个过渡一定要平稳,不能引起当地的混乱。
就着这些问题,溍帝跟李天成好好的讨论了一下。
溍帝是存了考验李天成的心思,让李天成多说。
溍帝听完了之后,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说天成没有天佑那么多的心思,但是作为储君是合格的。
好在他的时间还很多,可以慢慢的教天成。
再说了,就算是以后,天成身边也有天佑帮衬着。
他不担心的。
“天佑跟溪溪他们做的事情,除了对大溍好之外,他们也算是报了仇。”谈完了国事,溍帝语气轻松了许多。
“这回魏大人是身败名裂。”
“嗯。”李天成兴奋的点头,“溪溪把那些来京城的百姓安置在了客栈。”
“儿臣看出来了,溪溪就是想让那些人跟京城的百姓多接触接触,多说一说。”
溍帝笑了:“你还看出来了?”
“父皇,儿臣不至于这么傻吧?”李天成无奈的开口。
他在自己父皇心中,到底是个什么
形象啊?
“那灰山可是有很多地方住的,溪溪都不把他们安置在那里,还不就是为了让那些来京城的百姓说一说旺安商行做过的事情嘛。”
李天成说道:“他们住在这边几天,根本就不需要天佑跟溪溪费劲了。京城的人就能知道,旺安商行做了多少的好事,而且……”
李天成眉头微微一皱,轻笑了一声说道:“也算是再次断了定国公的一条路吧。”
“想要巴结定国公,最好已经是攀附上定国公再巴结。不然的话,想弄投名状,弄不好,可就是魏大人这个下场。”
“现在,定国公除了身边他原有的人之外,不会再有新人了。”
李天成的说法,让溍帝微微的点头。
他见到自己父皇满意自己的答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父皇,儿臣说的对吧?”
“嗯,还算不错。”溍帝不是一个吝啬的,李天成做的好了,他自然会表扬。
“那儿臣……”李天成期待的看着溍帝。
他腿都麻了。
“继续跪着。”溍帝淡淡道。
李天成:“!!”
溍帝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