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康眼底含笑的看着陆云溪,就这么不动声色的用几句话的工夫,便将中立的户部尚书给拉到了陛下这边,心里忍不住感慨。
溪溪真是可以啊。
“陆云溪,你别欺人太甚!”户部侍郎咬牙怒叱。
陆云溪笑了,不解的问着:“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成了欺负人了?”
“那你这种胡乱猜测诬陷我们旺安商行的行为算什么?杀人吗?”陆云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的所作所为可是比我的严重的多得多。”
“好,就算是我愚笨,但是,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户部侍郎知道自己是没有回头路了,不管怎么样,就只能是一个劲的往前走,行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你有没有想到,那些卖艺的人,要是被人控制了怎么办?现在他们在大溍的各个村子镇上这样的卖艺,很能影响百姓!”
“更别说,你刚才所说的,他们能产生所谓的价值。”户部侍郎冷笑一声问道,“价值,什么价值?”
“我想了半天,无非就是他们像出现在京城食肆那个戏班子一样,让百姓们知道,你们旺安商行做了什么好事。也就只有这个价值了。”
“他们还不就
是为了传播你们的美名而存在的?”
户部侍郎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后面的就没有直接说的太明白。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会知道,今天旺安商行可以让那些戏班子宣传这个,以后说不定就不知道宣传什么了。
到时候,那些百姓要是被煽动起来,真的会让大溍根基动摇。
“陛下。”定国公开口道,“户部侍郎担忧的极是。”
这个时候,定国公出声,那完全就是跟溍帝站在了对立面,眼看就要撕破脸。
不过,好在定国公还是个有点儿理智的,将话说的稍微的委婉了一些:“臣等自然不会怀疑旺安商行去做什么。只是担心,他们被人利用。”
“毕竟这是一柄利刃,若是用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伤到自己。”
“到时候,大溍周围强敌环伺,再有内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定国公倒是会说话,不说是旺安商行的责任,反倒是将这个隐患点出来,说是万一被别人利用,绝口不提是旺安商行要做什么坏事。
但是,众人都心知肚明,定国公心里最担心的,就是李天佑利用那些戏班子做什么事情。
“内乱?”溍帝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是被定国公给说动
了。
定国公还没有什么表示,户部侍郎立马说道:“是啊,陛下,臣就是这个意思。”
溍帝点头笑道:“爱卿为了大溍可是费心了。”
溍帝肯定了定国公跟户部侍郎对大溍的忠心,然后,这才问着陆云溪:“溪溪,你怎么说?”
“陛下,他们要是非这么说的话,那我正好也跟陛下说道说道我们旺安商行戏班子的事情。”陆云溪不慌不忙的开口。
“讲。”溍帝道。
“其实,陛下可以派人去好好的打听打听,我们旺安商行的那些卖艺的人,都演的是什么。”陆云溪说道。
“他们到了我们旺安商行可不是最近的事情,那可是比我们为边境将士提供冰块儿的时间还要早很多。”
“再说了,他们在最近表演的,我大溍夺了戎北一城的戏本之前,他们也一直在外面说书唱曲的。那个时候,他们表演的可不是为我们旺安商行传播美名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们表演的东西,可是跟大溍有着深深的关系。”陆云溪笑着说道,“我们旺安商行花费了重金,请了不少的读书人,弄了不少的本子,让他们去表演。”
“表演的可都是大溍律法相关的东西。”
溍帝一
听,身子微微前倾,问道:“是什么?”
“比如赋税,兵役。还有被恶霸欺负了应该怎么办,家里出现了问题,父子兄弟不合应该如何处理,去哪里找人处理……”
陆云溪笑嘻嘻的说着:“这些东西,我全都让人给编成了本子,让他们去演。”
“如此一来,百姓就不会整天过的稀里糊涂,被那些恶人欺负。”
“当然了,他们要是想报官的话。自己不敢去,还可以去找我们旺安商行,我们的人帮他们找人写状子,一起去公堂。”
说着,陆云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好歹我也有跟天佑哥哥的这层关系,我们旺安商行虽说在京城总是被人欺负吧,但是,在外面,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定国公等人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谁在京城欺负她了?
她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当然了,要是有当地的官员不为民做主,甚至想要杀害我旺安商行的人。我们是连锁的买卖,立马也能发现哪里不对劲。谁有谋反之心,到时候,朝廷可以立马做出反应,省得等那些隐患被放大,来不及收拾。”
“陛下,你说,我们做的好不好?那些被我们收留的戏班子有没有产生价值
?”
溍帝听完之后,那可是连连点头:“溪溪,你们的戏班子太有价值了。这是监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