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定国公不是个糊涂的。
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弄得自己理亏。
定国公对着溍帝行礼道:“陛下,是臣刚才一时心急,这才说了糊涂话。臣自当去齐王府,向王爷请罪。”
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足可以当李天佑的爷爷。
还有,溍帝看在他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也应该会劝阻他的。
定国公可是会审时度势,知道怎样做,对他来说才最有利。
他的姿态摆出来,难不成,陛下还真的让他去给李天佑赔罪不成?
只要陛下一劝,他立马来个顺水推舟的不过去赔罪。
溍帝听完之后,摆了摆手。
定国公一见到溍帝的动作,心中没有丝毫的意外。
一切都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定国公的心放的是太早了,溍帝随后笑着说道:“这是定国公与天佑之间的事情,朕纵然是天佑的父亲,也做不了他的主。”
“这孩子啊,一直没在朕的身边长大。朕也不想用宫中的规矩束缚他,他的事情,还是他自己解决吧。”
定国公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溍帝。
陛下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
“陛下,难道王爷可以不听陛下的话吗?”定国公眼眸微眯的问道。
这样放纵李天佑的话,谁知道以后他会做什么?
溍帝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那孩子做什么事情,也不会跟朕说。就说这给边境将士冰块儿吧,这么大的事情,朕是提前一点儿都不知晓。”
“若不是边境的急报送过来,朕可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
“他啊,就是个有主意的。朕觉得,还是不要太干涉他的事情比较好。毕竟,天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件一件,都是对大溍有利的。”
定国公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溍帝话里的偏袒?
溍帝嘴里说着管不了李天佑,这分明就是用李天佑他们做了这一点小事来胁迫他给李天佑赔罪,不然的话,若是让百姓们知道了,他可就彻底的没脸了。
定国公行礼道:“陛下所言极是,臣,自会跟王爷了结此事。”
“陛下,老臣告退!”定国公说罢,退了出去。
户部尚书在一旁看着都看傻了眼,定国公就这么走了?
这、这也太没把陛下放在眼里了吧?
“好了,朕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溍帝开口,齐博康他们立刻行礼离开。
等到出了皇宫,户部尚书相当有眼力见的自己走了。
他知道齐博康肯定跟袁玉山有话说,他还是什么都不参与为好。
那些人之间有什么纠葛有什么问题,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就好好的当他的户部尚书,管好自己的那些事情就成了。
更何况现在看来,定国公真的有些太过分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他可不想被卷进去。
袁玉山上了齐博康的马车,笑着说道:“齐叔,天佑跟溪溪可是真厉害。竟然舍得将这么多冰块儿给边境将士,大方!他们是真大方!”
“天佑跟溪溪是心系大溍的。”齐博康感叹着,“只可惜,定国公一直固守成见,不肯好好的睁开眼睛看看天佑跟溪溪的所作所为。”
“他现在已经老眼昏花了,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袁玉山不屑的说道。
他对定国公的意见大得很。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齐博康摇头轻叹,很显然,他不想谈论定国公的事情了。
定国公爱怎样就怎样吧。
“这次天佑跟溪溪他们可是大手笔啊。他们又为大溍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袁玉山美滋滋的说完,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同时被一股懊悔所取代。
“坏了坏了,这回可是亏大了。”袁玉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叫一个悔啊。
他激烈的反应弄得齐博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天佑跟溪溪做了这么好的事情,最后,却没有办法被大
溍的百姓知道。真是亏了。”袁玉山心痛的说着,“这回损失可大了。”
“就算是咱们大溍夺了戎北一城池的事情,被朝中的大臣知道了,那也只会记得边境将士的功劳,有几个会特意的突出天佑跟溪溪?”
“他们花了这么多的银子支持边境将士,还连个好名声都没捞到,太亏了。”
袁玉山说着又解释了一句:“我不觉得天佑跟溪溪是那种想要博取美名的人,但是,他们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该是他们的荣耀就该是他们的。”
反正,袁玉山替他们感觉到不值。
“亏?”齐博康捋了捋胡子,轻叹一声说道,“你觉得天佑跟溪溪是吃亏的人吗?”
袁玉山摇头:“肯定不是。”
“那就行了。”齐博康说道。
“齐叔,你知道他们会做什么?”袁玉山充满期待的瞅着齐博康,他都快要好奇死了,就想快点儿知道溪溪跟天佑他们两个到底会怎么做。
齐博康不耐烦的白了袁玉山一眼:“你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吗?”
袁玉山:“……齐叔,你也不知道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