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姐姐,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是不是那个理儿?”汪文彬耐心的问着。
尤姨娘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汪文彬。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半点儿假的吧。你看看现在朱宜良,不过就是找到了个大靠山,在大街上可是连一句话都不为你说。”
“尤姐姐,你想想以前,以前你还跟朱宜良有婚约的时候,他是有多殷勤。有什么东西就送过去讨好你,那个时候啊,可是赶都赶不走他。”
“我早就说过,朱宜良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他贪图尤姐姐你的美貌。如今,他有本事了,绝对会报复尤姐姐的。”
“朱宜良刚才是什么样,尤姐姐不是亲眼见过了?他一点儿旧情都不念啊。”
汪文彬苦口婆心劝着的话,让尤姨娘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牙一咬,问道:“那我要怎么办?”
“难道,我的名声就要被朱宜良那个贼人给毁了?”尤姨娘说着,伸手捂住了脸,低声的抽泣起来,“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不肯放过我?”
“尤姐姐,你别担心。我既然叫你过来,我可是有我的办法的。”汪文彬笑着说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尤姨娘提到这个,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如今朱宜良可是解元,就算是我家老爷……”
后面的话,尤姨娘没有继续说出来。
她始终不想低朱宜良一头。
当初她跟朱宜良有婚约的时候,她需要什么东西,就暗示给朱宜良。
朱宜良倒是识趣的随后就送过去。
她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良配,哪里想到,朱家竟然这么的不争气,整个家突然的就败了。
朱家都不行了,难不成还要让她嫁过去吃苦吗?
她自然要另寻出路了。
“都是朱宜良害我!”尤姨娘突然恨恨骂道,“当初要不是跟他有过婚约的话,我怎么会去给人家当妾室?”
“是啊,苦了尤姐姐了。”汪文彬完全忽略掉当初那婚事是尤姨娘家退的这个现实问题,而是自顾自的顺着她往下说。
“尤姐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要是不赶快下决心的话,到时候,朱宜良若是踩在你头上。你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尤姨娘目光闪烁,最后终于无奈的说道:“你说,有什么办法?”
汪文彬一笑,凑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对着尤姨娘说了起来。
尤姨娘初听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加深,随后,连连满意的点头,眼珠直转。
可见,汪文彬的主意甚是合她
的心意。
……
朱宜良中了乡试第一,这个消息可是快速在文庆府府城传疯了。
贾老知道了之后,气得将自己书房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一遍!
听风书院这次参加乡试的就没有一个考中的。
本来,三年一次的乡试,也不是每家书院都会有学生考中。
若是往年,贾老也就不在意了,但是,今年不同。
朱宜良不仅考中了,而且还是第一名,这让府城里的人怎么看?
尤其是那朱宜良还是去了旺安山读书,这就等于是他站在原地,被人啪啪反正的往脸上扇巴掌。
堂堂听风书院还不如一个小村子?
别的村子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旺安村?
是有陆云溪的旺安村?
贾老气得要死,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地,吓得他家里人又是请大夫又是灌药的,好一通忙活。
贾老气晕过去不说,彭元洲那边知道了消息,同样震惊不已:“怎么可能?”
朱宜良跟着陆云溪去读书,竟然真的考中了。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彭元洲自然不会去怀疑这次考题泄露的问题,科举考试有多严,他是知道了。
尤其是溍帝十分在意科举,不会有人冒着全家被砍头的风险去赚那点儿泄题的银子。
所以
说,陆云溪他们那边到底是怎么让朱宜良考中的?
这个原因他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从现在开始,青松书院肯定是名声大噪了。
彭元洲心里不服气,憋屈,但是也只能自己忍着。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于是,这几天,彭元洲就眼睁睁的看着青松书院门前来了一拨又一拨求学的学生。
虽说,从那天之后,青松书院一直都在闭门谢客,但是,这些想要进青松书院的学生,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了——听风书院被青松书院给压了过去。
文庆府的府城因为朱宜良的事情可是一直热闹着,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他,谈论青松书院。
而此时,众人谈论的对象朱宜良,早就带着自己的母亲住进了他在旺安村的院子。
朱大娘看着院子,细细的问了他这段时间在旺安村的事情,听完之后,放心的长叹一声:“你这样,娘就放心了。”
“娘。”朱宜良开口说道,“不如,您就跟着儿子住在这里吧。”
“住在这里?”朱大娘诧异的问道。
“嗯。”朱宜良这段时间早就想通